“而这些年我一直镇守着定城,并没有留在京城禁卫军军中,便是因为这些走私盐商的问题。”
“由我守在定城,一旦燕北再起战事,便无人能与褚国交易,国内有人握紧了盐粮的通行,寮国军没了盐粮,仗打不长久,只是这样一来,我便数年不得回京城去。”
“也有可能这一生都得留在定城不得离开。”
顾谨言来了平江府,头一回说出他这些年不能来平江府实现承诺的原由,只是这个原因,他不敢告诉宋六,感觉说出来就像在找借口,但是他却告诉了宋九,他知道,她一定明白他的苦衷。
宋九听完顾谨言的话,心情很复杂,京城里的事,朝堂上的事,是如此的遥远,他们任府不过是想在平江府安安稳稳的做个小商人,过着普通人家的日子罢了。
可是一国王爷还得为这弯弯绕绕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婚姻,那她和傻夫君还能置身度外么?
顾谨言接下来要说的事正是宋九所疑虑的事。
顾谨言看了看宋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这一次来平江府,其实是受王爷之令,是来求三少夫人去往京城的。”
宋九没接话,五年前晋王曾劝她入京城,她不去,现在她还是不会去。
顾谨言见她无动于衷,只得从怀里摸出一份官衙邸报,“你看到这个就会知道我此趟来的用意,王爷也是用心良苦。”
宋九皱眉,她展开邸报细看,正是最新出的京中邸报,里头提到了一则政令,开矿榷税,设监税使。
宋九还有些没有缓过来,怔怔的问顾谨言,“新政令的意思是增开榷税?”
顾谨言点头。
宋九却感觉到很奇怪了,五年前,皇上来平江府收复江北商会的人,当时与她谈到过税政,当年她舅舅能高中就是因为出了这样的题,可是现在看到的最新邸报中,不仅五年间没有看到税改的影子,反而要开始征收榷税。
开矿榷税也成,毕竟矿场的收益之高,不是普通百姓夏秋两税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