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庶子杀害嫡兄,灭了车夫的口,一方举子,学识渊博却如此阴狠,一时间在整个平江府传开来,而最后一个知道实情的,竟然是裴知州。
平江府的案子,调动的捕快和巡检司,他竟然半点不知,这些人与当地知县听从晋王的安排,把他一个知州给瞒了过去。
裴淳赋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庶子,明明没有证人,庶子却一脸颓败的默认了捕快交出来的证词,还是庶子亲自画押的。
裴淳赋双手在袖中握紧成拳,看着跪着的庶子问道:“是不是他们逼你画押的,你讲出实情,你怎么会去杀了嫡兄?”
“你嫡兄他没有坏心眼,就是纨绔,没志气,他妨碍了你什么了?你告诉我,这些事都不是真的。”
裴淳赋还抱着希望的。
裴府的妾室韩氏听到消息后,此时已经哭着跑到案堂之外,看到高堂上的裴淳赋,便凄凄惨惨的哭着,就在此时大声恳求道:“老爷啊,凌之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你要让裴府绝后么?”
裴淳赋听到妾室这话,脸色更是难看,眼眶里一热,目光紧紧地盯着堂前跪着的庶子,“你说,为父就信你。”
裴凌之缓缓地抬起头来,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的证词,捕快还在问他,是否是他亲自画押。
裴凌之就在此时趁人不备,快速伸手抓起证词就要往嘴里塞,只要毁灭了那晚他写下的证词,有知州父亲的维护,他或许不用杀人偿命,他可是裴府唯一的儿子了。
母亲提醒得好,裴凌之醒悟过来了。
众捕快真没有想到他敢在案堂前毁灭证据,一时不查,证词落入裴凌之的手中。
眼看着就要被塞到嘴里去,谁能想案堂的悬梁之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魁梧的身影,上前一脚就将裴凌之踢翻在地,又是随意一脚,便踩在了裴凌之拿着证词的手上,手被按在地上痛得裴凌之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