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大儒退下来了,本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结果被晋王想办法请了来,专门教导裴从安的学业,这裴从安是有多大的造化。
先不说到裴从安这个年纪还能学多少,但他的师父是魏大儒,便是魏大儒随便预测一下考题,是个庸才都能教成才,来年会试考中进士定是不成问题的。
一时间苏州城大街小巷传了个遍,都说晋王这女婿有情有意的,直接扶持裴知州,裴知州都老了,也没了用处,反而用心培养小舅子,将来当了官,又在官场照拂,那裴府不但不会没落,反而只会越来越昌盛。
裴知州对这个嫡儿子也弃满着希望,在还没有拜师前,晋王就要求小舅子天天去任府见魏大儒,就开始跟着魏大儒读书了,裴知州二话不说将儿子从吴县官衙抓了回来。
这小小县丞的官不用当了,要做官就得做大官。
裴从安才纳了一个小妾,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被父亲抓去任府,多少有些不服气,再说是他求着要拜师的么?魏大儒是了不起,但是他也没想着参加会试,读书多累呢。
裴淳赋将儿子交给晋王,说了一番好话,对这个女婿真的相当满意,这么多年没有将他调入京城为官的怨恨他烟消云散,只要裴府的后辈能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任婆子自然也高兴的,虽然对娘家很失望,若是弟弟真的能好好读书,考上功名,那么裴府还是有希望的。
人交给晋王,裴知州走了,裴从安就慌了,忍不住看向大姐任婆子,他最害怕的就是二姐夫晋王了,他一个武将,万一对他动手怎么办?
任婆子还没说什么,就见晋王拿出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出来了,这也把任婆子吓了一跳。
裴从安看到鞭子就被吓得脸色发白,哆着嘴问:“姐……姐夫,你要打我?”
晋王拿着鞭子,眼神凌厉,面色严肃,沉声问道:“是好好读书还是去吴县做官?”
裴从安盯着那鞭子抿着嘴不说话,好不容易到手的官职就没了,还敢这么问他。
哪能想晋王一鞭子下来,打得裴从安哇哇大叫,连忙躲大姐任婆子身后,“二姐夫竟然敢打我,二姐不在了,他就打起我来了,大姐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