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点头,韩氏仍旧不敢相信,毕竟这处宅子在苏州城堪比裴府,前通判贪了不少钱,不少花销在这上头,后来削了官,这处府宅好些年没人住了。
再说这宅子交到官府打理着,有不少人猜测可能是下一任知州的府宅,咋这么多年没见租出去,这一次竟是租给了任家人。
大小姐嫁到任家是庄户吧,庄户家哪来的银钱付租子,不是听说一个个的都没啥钱,赖在东院靠主母救济么?
难不成主母将自己的嫁妆用在了这大女儿的身上,为的就是让大女儿一家在苏州城里住得风光?当真是可笑,这不是打肿脸来充胖子。
韩氏哈哈大笑起来,“主母给嫡子收拾烂摊子就算了,现在又给大小姐撑腰,这嫁妆银子还有多少落府上的,可不能由着她这么花销,得告诉老爷去。”
“那任家定是借了老爷的名头在桃柳巷租的宅子,用的是主母的私房钱,这事儿老爷定不会饶了他们,小小庄户,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学当官的样住这么奢华的宅子,真不要脸。”
韩氏这就将自己打扮好,带着下人往主院告状去,最好是将任家人赶出那宅子,那样就成了全苏州城的笑柄,看他们怎么收场。
桃柳巷,任家人的宅子清静了几日,陶总管都说最近打听的人少了,大概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没办法打听到,也就消停了。
不过晋王妃没选个日子下葬,任家人就得在苏州城里待上一阵,做为晋王妃最后的遗愿,任婆子不忍心就这样撒手回去。
任家几房的人都在想着赚钱的门路,总不能坐吃山空,任家大哥和二哥都出门去了,家里几个妯娌陪伴在任婆子身边。
今个儿裴府主母过来了,任婆子带着三个儿媳妇去前头招待。
葛氏一入府邸,就被府中的奢华看花了眼,尤其种的这些花花草草,这么多年而不败,这处府邸也真是望,难怪当年老爷看不上前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