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安静了一会,小裴氏忍不住了,冷声说道:“安也请了,你们母子二人就退下吧。”
“唉,主母这话说的,今个儿我家景儿过来不仅是为了请安,还要给主母舞个剑,助助兴。”
被母亲提及,荣景这就起了身,很快从护卫手中拿出一柄剑,剑锋精光乍现,照在小裴氏的脸上,小裴氏面色一沉。
对上这个庶子凌厉的眼神,小裴氏心头不好受。
刚从燕北战场归来,带着满身杀气,莫不是要杀了她这个主母不成?
小裴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起这么多年受陆氏的压迫,以及自己死去的小儿子,悲从中来。
宋九看了一眼主座上的晋王妃,又看了一眼对面盛气凌人的陆侧妃,没有作声,只是她的手却在傻夫君的掌心挠了挠。
任荣长透过面纱看向媳妇。
夫妻之间的默契,不在言语之中。
堂屋中间,荣景手持利剑开始舞剑,虽说是舞剑,却招招致命,招招带着杀气。
堂屋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唯有陆侧妃杨起唇角,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守在门口的府卫都替主母忧心,但凡景公子动手,他们根本无法保护主母,何况景公子功夫了得,又挨得这么近。
的确,荣景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警告小裴氏,都是在给主母下马威。
往日欺负他母亲,将他母亲踩在脚下,逼迫她母亲行礼伏低做小,都是因为小裴氏,若不是她嫁到王府来,他娘早就成了晋王妃。
随着荣景替母亲抱屈的心情,手里头的剑也越发的意有所指,好几剑都朝小裴氏指去,虽然没有动手,却处处都带着杀意。
小裴氏坐在主座上如坐针毡,额头上冒出冷汗,心里异常的紧张,难不成陆氏想在安城杀了她?
王爷离开了安城,眼下只剩下她们二人在此处,若是在安城将她杀了,她回不了京城,陆氏就能扶正做正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