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那艘粮船惹来的麻烦。
宋九看完信,心头沉重。
桂花树下,宋九将糖水送了过来,随即在两人对面坐下,跟戏楼伙计一脸认真的说道:“上一次在戏楼就连累了你们,这一次不能再连累你们了,阿奇帮我打听了情况,我会想办法应对的。”
伙计一听着了急,连忙问道:“你怎么对付?你不知道呢,陈老爷在安城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县衙里的地方官员都跟他有往来。”
宋九点头,所以她更不想阿奇去周旋冒风险。
上一次在戏楼听阿奇的戏时,她就发现了楼里权贵富绅虽多,但角儿的身份却并不高,她能听到心声,在戏楼里待上半日基本也都明白了。
所以她更不能让阿奇帮她这个忙,也帮不了。
伙计叹了口气,“夫人,别的咱们也都没办法了,不过戏文里都说了,冤情还得敲冤鼓,安城不行,那咱们去府城,府城不行,咱们去京城,总有一条出路的。”
宋九知道敲冤鼓的案例,只是陈家既然这么有权势,恐怕离开安城他们还有可能没命了,又岂会给他们机会去敲冤鼓呢。
伙计话也传到了,这就起身要走,旁边的王守来果然是来给陶三娘传话的,却让宋九有些意外的是,陶三娘打算将屏风给她绣,但不是现在,先交代她好好处理家事,若是没了办法,就去绣楼找她,她认识来安城的贵人,或许能帮她想想办法。
宋九知道说的是谁,若是那位的话,也不必陶三娘帮她想办法了,他们任家就是不想去找那位。
宋九将两人送出院子,还叫两人放宽心,她会想到办法的。
人走了,宋九一回头,就看到从山上下来的傻夫君,这会儿扛着一捆柴,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见到媳妇,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手中的竹篮子交给她。
“山里采的野果,还有我师父给了我一包糖,你尝尝看。”
宋九惊讶的问道:“夫君,你师父来看你了?”
任荣长点头,“来了,就在山里头,我还学了半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