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头见两船走一起,心又跌入谷底,跟着老三想靠近了看,突然任荣长惊喜开口:“爹,是二哥。”
任老头年纪大了,但眼睛没毛病,他都没看清船头站着的人,老三这什么眼神,莫不是练过功夫的,眼神好使一些。
然而有了老三这话,任老头也顾不上了,父子两人往前跑去。
甲板上,赵管事招呼着水手们帮忙赶紧卸货,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所有的粮食全部送下船去,就藏在草丛里,船得立即弄走,绝不能让安城的人发现。
钱大郎带头扛袋子,水手们也跟着动手。
就在这时,任家父子两人从暗处冲出来,直接上了船,没把赵管事吓一跳,突然这处冒出人来,岂不事情就败露了。
这一刻赵管事的心头竟起了杀心。
好在船舱门口的任广江看到两人一脸惊讶的喊道:“爹,三弟。”
自己人?
任广江的头用纱布缠了一圈,右手固定在胸前,瞧着就是受了重伤的人。
水手们都纷纷看来,赵管事赶紧催促:“别看了,赶紧搬货,没时间了,天要亮了。”
任老头面色阴沉的来到老二面前,看到二儿子一身是伤的样子,气得不轻,绷着脸本想骂一顿打一顿的他还是心软了,颤着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二哥,谁打的你,我给你报仇。”
任荣长很快把腰间藏着的砍柴刀拿了出来。
任广江赶忙解释道:“这仇我当场给报了,没事了,就是一个意外,现在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么,爹,三弟,有事儿咱们回去再说,这儿人多。”
任广江还能笑得出来,任老头真想将这个儿子像小时候淘气时打他一顿。
那边赵管事催促的声音传来,任老头也真怕自己没忍住打儿子,于是一转身,帮着卸货去。
有了任家父子一起卸货,搬货都是用跑的,任荣长更是一人顶四人,看着他几个麻袋一起扛不费力气的样子,把水手们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