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淑文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她漆黑的美眸看向姨母,觉得姨母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聪明,于是解释道:“安城大旱之后迎来大雨,于是发生了涝灾。”
“拔下来的款全部用来笼络地方官员,又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周旋在这些地方权贵的宴席上,而今整个澧阳郡的官员,都在咱们手上。”
“只要姨母一句话,咱们在澧阳郡便能只手遮天横着走,这样一来,京城有点什么要来对付国师,岂不是一入澧阳郡的地界,咱们就知道了。”
小裴氏双手交替握住,震撼户部尚书的权势,也是她在晋王府站稳脚跟的根本,也好在这个儿媳妇比较愚蠢。
国师深深感知朝中官员的阴暗一面,没有户部尚书的千金来安城,即使安城干旱了四年,上头也不会管的,而有了这位,一封信的功夫,即使风调雨顺都能得到朝廷庇护。
国师忍不住问道:“朱姑娘为了老朽一事,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万一朝中查到下头来,老朽也不想拖累大人。”
朱淑文却是摆手,“那个大可不必担心,澧阳郡知州亲自写的谏书,真有那么一日被发现,又关我们朱家何事,再说我父亲为京官,也不能处处顾得上地方官员,最多责备几句。”
当真是高明,国师韩豫再次感觉到官场的黑暗,地方官员贪昧了这一笔钱,上头还有个户部尚书给罩着,不过是写份谏书而已,还真是官官相护。
小裴氏试探的问:“那些地方军,你也叫你爹给笼络了?”
朱淑文点头,“拔了一笔军粮便成了,姨母大可放心就是。”
难怪晋王会亲近朱行光,燕国的钱财粮草的权力都握在这位手上。
“姨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能在安城能安全的待下去,我知道我不该隐瞒的,可是我爹不让我说出去。”
“姨母,您千万别告诉别人,国师也得替我瞒着才行。”
朱淑文恳求着。
国师只想说他有几个脑袋敢随便乱说,是他轻看了这位,以为只是一个小小嫡女,没想到人家老爹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