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应下了。
任荣长送爹娘回去,走在路上,任婆子突然拉住三儿子的手,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在任婆子心里,除了这个儿子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与其他两个儿子是没有两样的。
个个都说老三傻气的时候,是任婆子费了心思教会老三读书识字。
在任婆子想来,天生的没办法,但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孩子不必大富大贵,读书识字会讲道理,会想事情,能识好坏就成。
“三儿,娘问你一个事儿。”
任婆子一开口,旁边的任老头就知道媳妇要说什么了,心头一叹,还是记着这事儿,自己当年能娶上富家千金,他心头不是欢喜撞了大运,反而是忧心忡忡。
好在这么多年了,媳妇没有嫌弃他,自己一个小长工,这样的下嫁对她就是委屈。
任荣长听到母亲的话,立即一脸严肃的点头,“娘,你说,我听着呢。”
这么瞧着,老三哪儿傻了。
“若是有人说是你的生母,你会认么?会离开水乡村么?”
任婆子好不容易避开三媳妇找到机会问出这话来,可是心却提了起来,先前还很笃定的她,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么懂事的三儿子,又有些不确定了,甚至自己也很矛盾。
将孩子养大,却一直没有告诉他真相。
任荣长一听,剑眉皱在了一起,立即摇头,“娘,你莫不是要赶我走?”
她哪舍得赶三儿子走,这孩子。
“娘,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还要给爹娘养老送终的,再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