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面不改色,横竖这也不算撒谎,她母亲本来就是被接来了,而且为了增加说服力,她特特又补了一句。
“夫君也不介意就是了。”
诚王被冲昏了头。
如果他细想想就会发现,便是沈家再不待见这个嫡长媳,也不可能让出嫁女带走牌位。
可他偏生就是信了。
因为太过期待,所以无暇去分辨真假。
“能不能……也让我去祭拜一下故人?”
沈夫人去世的时候他正在征战,而且也没有回京的立场和理由。
这么多年,他心心念念一直是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虽然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圆这个梦,但若是能在牌位前祭拜一下,也可聊表心意啊。
沈南乔故意沉吟了下。
“原本是不大合乎礼法的,但王爷是旧相识,又胜在心诚,便破个例吧。”
诚王大喜过望。
沈南乔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带着人便往后院而去。
这一路上诚王小心翼翼观察沈南乔,愈看愈觉亲切。
“喜欢吃点心吗?无忧居的杏仁薄饼做得很是不错。”
“月钱够用吗?宁肃那小子对你够不够大方?”
“对了,我府上还有批蜀锦,花色样式都不错……”
“王爷。”话音未落,就被沈南乔微笑着打断,“非亲非故,不合适。”
诚王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就听她温婉又道。
“其实您可以不必没话找话。”
宁肃在后头听着,险些笑出声。
虽然不确定沈南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她把人带到后院,基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对生父那点矛盾的情绪这两日一直写在脸上,刚巧自己也有这样的猜测,虽然当年的事情无从得知,但诚王着实是最有嫌疑的一位。
于是他不动声色,尾随二人一起往后院去了。
那厢沈夫人自从砸了碗,便一直心神不宁,她回到自己那间屋子之后就有些挂脸。
玲珑这几日伺候沈夫人,知道她向来端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镇定自若。可眼见得今日明显乱了方寸,不由得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