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眯了眼。
“夫人就夫人,前面加个小字,是瞧不起谁呢?”
宁肃一怔。
沈南乔素来不是这种恃宠而骄的性子,看来今日这做派,有几分做给自己看的意思。
另外一个见同伴当了出头鸟,胆子登时也大了起来。
“我们姊妹好心来拜见,可夫人不由分说就让罚跪。”她觑了眼宁肃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就连督主都未曾如此为难过我们。”
宁肃挑了挑眉。
就见沈南乔摆弄着手里的络子,似笑非笑。
“后宅原本就是主母说了算,督主在朝堂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有功夫调教你们?”
宁肃没见过沈南乔在后宅处事的一面,今日既然这两个丫头敢攀扯他,那作为苦主,他势必得留下看看情势。
于是九千岁从善如流在新夫人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下。
距离太近,带点幽深的香味扑入鼻端,混合了冬日的冷冽。
沈南乔脸颊发烫,勉强稳了稳心神。
“既然都敢告状了,不妨把事情来龙去脉自己交代一遍吧,也省得本夫人多费唇舌。”
饶是宁肃审过不少重犯要犯,但沈南乔这句话散发出来的冷意,还是让他心头一紧。
那两个丫头见状,也有些没底。
但眼下这情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二人是老太君送到松畅轩的,不是外面那些来头不明的野丫头。”
言外之意,有撑腰的人在。
“是吗?”沈南乔笑靥如花,“那开脸是怎么档子事儿?也是老太君亲自给你俩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