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仿佛被宋笙世的话逗到，尹净汉侧过身子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内侧的脉搏处摩擦着，感受到宋笙世的血管在他的拇指下跳动着，他克制着攥紧的冲动。

“因为心里有些累。”虽然宋笙世问得无厘头，但尹净汉却还是好好回答了他。

“一开始跟你玩，真的只是心里太好奇了，而且觉得你好玩。”

“你是说丽瑞岛那一次吗，吓我一跳真的，性格像是突变了一样。”虽然听了尹净汉有些恶劣的话，宋笙世却没有太大波动或者不满，对他来说，净汉的行为更加像是性探索，出现在这种年纪的男生身上很正常。

只是探索的对象是他。

问题是他也不讨厌，而且，探索对象是他还好，是别的什么人那可就坏事了。

他能平静地处理这一切，别的人可不一定。

看了眼宋笙世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尹净汉的预料，他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是我第一次碰你，其实后面也纠结难受了好久。”

“后来看你不介意而且依旧愿意和我接触才放下心来。”

“后来……就是，离你越近我就发现我越来越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从小到大，在家人和朋友眼里，他都是属于比较乖的那种类型，虽然熟人会说他有点谨慎，妹妹更是评价他“奸诈狡猾”。

他的乖不是说他的性格乖，而是指他不会闯祸。

他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去预设结果，然后谨慎地去做决定。

在遇到宋笙世之前，他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克制着。

丽瑞岛和宋笙世一起躲在废弃学校的柜子里，是他第一次不去考虑结果。

将那晚产生的颤栗与骨头里闪过的细小的电流细细地保存了下来。

每当夜里睡不着时，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跪坐在自己腿间的宋笙世，用恳切的目光看向他，祈求他的时候。

颤栗又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