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记忆中的时间正值满月时刻,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而下,透过宽敞而明亮的窗户,静静地映照在一张周围有着特殊封闭结构的病床之上。
墙壁上那块朴实无华的圆形钟表,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指针安静地指向了凌晨一点半。
是深夜时分,乖巧健康的孩子们此刻应当是乖乖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天马行空般的梦境。
但凡事皆有例外,比如这张特殊层流床的主人现在就丝毫没有睡意,被子里鼓起的小包在不停的变换位置。
要不是床铺的周围安装有围栏,人或许早就掉了下去,在经过长达五分钟的变换位置后。
床铺的主人似乎找到了最满意的位置,于是柔软布料下透出了一抹亮光,以及一声小小的感叹。
“哇!小红,你的毛……真的好柔软。”一位身形十分瘦弱的女孩,双手正抚摸着小动物红色的皮毛。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在对待易碎品一般,而被抚摸的对象此时自然是万般的不爽,发出了狐狸特有的哼唧声。
“按理说人类应该很好懂才对,可他们的幼崽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太恐怖了。”(狐狸语)
“这大半夜不睡觉,历经千辛万苦的把我从笼子里偷出来,就只为了摸一摸皮毛?”(狐狸语)
“这毛哪里柔软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狐狸语)
“还有!我这到底是在哪啊!怎么到处都是没有脸的人,嘶……怪恐怖的。”
“这具身体虽然弱的可怜,但气味的确是我的,难道……这里是我的记忆?”(狐狸语)
“不过……等会!头好乱啊!我之前在做什么?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狐狸语)
碎碎念到这里,玉狐抬眼看了下身边那只烦妖的人类的幼崽,对方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面孔,在微弱的手电光映衬下着实是很吓人。
玉狐也觉得有些瘆得慌,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现在,她只要一动脑子头就非常的疼。
那疼痛感,比这具身体上的伤要痛过百倍,所以玉狐干脆摆烂了,因为除了名字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身上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拔了自己的牙和指甲,现在只要站起来就是钻心的痛。
至少现在这张床比冰冷的笼子要好很多,玉狐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休息,所以她干脆眼一闭埋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