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把造型十分古朴的红木椅子,重重的撞到了墙上,它名贵的用料,并没有给自己增加额外的防御力。
结构主体在这次撞击中散架,大部分木头掉落下来,只有部分椅背,被迫和墙合为一体。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托着下巴,研究墙上的挂画,似乎是选中了目标,她伸手就要去拿最中央的那幅。
这时一位老年男性,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小姐!这个可使不得啊!”
“我打算拿下来看看罢了,有什么使不得的?林伯你有点太紧张了,我又不是拆家的二哈。”
张钰拍了拍男人的手,示意对方放开,但林伯哪里敢放。
看对方紧张兮兮的样子,张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嗤笑一声,她摇了摇头,往后退一步,离那幅画远了些。
“小姐要是对这幅画感兴趣,我可以给您慢慢讲解。”看张钰退开,林伯这才松了口气,他赶忙松开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大可不必了,我能直接睡着,哦对了!这画我记得,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最喜欢这幅奇松图了,但他却拿不走。”
“嘘!嘘!小姐!我知道您有很大的怨气,但在外面不能这么直白啊,那位好歹是您的亲爷爷。”
“噗!亲爷爷?哈哈哈,林伯,讲笑话也要分场合的,你别这样逗我,笑的肚子疼。”张钰这次笑的更加变本加厉,她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
林伯看着张钰这样子,并没有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十分心疼,小姐她是那么的优秀。
却只因为是女孩子,就被无尽苛责,小时候,甚至连灵根都差点被夺给弟弟,多亏小少爷誓死不从,才让小姐保住性命。
林伯在进入张家前,一直是陈家的管家,张钰的母亲陈萍,是黑市所有者陈宗年的幺女。
当年她为了嫁给张铭远,不惜和家里断了联系,但她毕竟是陈宗年最偏爱的女儿,那位同样倔强的老父亲。
用黑市的一条街给陈萍做了嫁妆,随后真的将她逐出了陈家,一直管理这片区域的林伯,也一同被“赶”了出来。
他知道,老爷一直在等女儿主动认错,但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他等来了小小姐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