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赶紧睁开眼睛,她在一处破烂的屋子,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女性,蜷缩在墙角。
脖子上的东西让桑榆很不舒服,她伸手去摸是个铁圈,后边连着链子,低头看衣服是自己的,咬了一下舌尖很疼。
“易遥?”
桑榆开口叫了一声,声音也是她的,她体内的蛊母也还在,这要是幻术也太逼真了。
可她的记忆就停留在进村那刺眼的光上了,中间应该没有任何遗忘,但是为什么?
桑榆使劲拽了拽脖子上的铁圈,锁链的声响吵醒了旁边的女人,她爬起来警惕的看着桑榆。
桑榆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她头发被剪的很短,脸上有道褐色的疤痕。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女人一声尖叫。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生!我给你生孩子!”
“不要打建业!你打死我好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桑榆心里有了数,她深吸一口气,舌尖顶住上颚,发出非常轻的嘶嘶声,被放在另外一个房间的葫芦里爬出了一只金翅蛊。
视线同步下,她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外面有两个男人在聊天,蛊虫落在一旁偷听。
左边的男人在烧火,往灶里添柴“树根,你说那个外人哪来的?咋就晕在村口,是不是有出去的路了?”
右边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的劈柴,接过话来
“等她醒过来问问呗,村长又派人去找路了,说到外人,还是耀祖和建业命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咱们只能在这等死!”
“是啊,从五年前那两人出了村,虽然男娃不会到三十岁就死,但这村子再也出不去了,每天太阳挂头上,连个黑夜都没有!”
听见屋子里的尖叫声,左边男人摇了摇头,又往灶里添了块柴 “建业的妈也是可怜,疯成这样!”
“那是老魏家花钱买的媳妇,你心疼个啥?”
“李树根,你这话我不爱听!这是造孽!你闺女成这样你愿意吗!丧良心!这破村子真是活该被诅咒!”
李树根撇了撇嘴 “就你王庆丰清高!我看这鬼村子也不放你出去!”他狠狠的劈了下柴。
村子中
易遥贴着隐身符,光明正大走在路上,村里女性明显比男性要多,刚才她听了半天村长讲话,这村子从五年前就没人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