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姐姐,以后你睡我身边吧,让雪雁睡在小榻上。”
雪雁小嘴嘟了起来,不高兴道:“哪里就和我有干系了。”
……
岳凌房内,
面对着一面铜镜,身后紫鹃正仔细理着他的发丝。
岳凌还是头一次让人来服侍篦头,确实有些舒服。
紫鹃一面沾着些水,一面将头发披散开,“岳将军的头发是有些长了,一个人梳有些不方便了。”
岳凌微笑着道:“肩上被刮了一道,四肢还有些酸痛,的确是有点用不上力,辛苦你了。”
铜镜中的紫鹃轻轻摇了摇头。
“我在梳洗间见到了岳将军换下的衣物,是着在盔甲里的贴身衣物,都被血淋透了,我还以为岳将军身上负了重伤,幸好并不是。”
岳凌嘴角再弯了弯,“让你们担心了。”
适时,紫鹃抬头,恰好与铜镜中岳凌的视线相对,霎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脸颊慢慢烧了起来。
紫鹃忙垂下头,又忙起手上的事,心底暗道:“紫鹃啊紫鹃,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将心里想得全说了,你是雪雁吗?还幸好不是,岳将军何时轮得到你担心了,骚不骚得慌啊。”
“危险,太危险了。不是姑娘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是岳将军太危险了。岳将军待人太和煦,和他共处一室,会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
紫鹃想通了后,便愈发小心翼翼了。
两人相对无话,还是岳凌又道:“头发太长行动不便,真不如剪短了,只留一个指甲缝的高度就好了。”
闻言,紫鹃捂着嘴笑道:“只有受刑之人和唱经之人才会剃头,我倒不怀疑岳将军剃了之后也会好看,但是多半要吓到我家姑娘了。”
岳凌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是了,说说罢了。”
紫鹃将岳凌的头发捋顺后,便为他扎起了发髻,用一根白色缎带勒紧了,梳在高处,再勾了勾发丝,让零碎的散发,看起来并不杂乱。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杰作,紫鹃也有了些许成就感,“岳将军,如何?”
岳凌左边看看,右边瞧瞧,颔首道:“真是不错,比我自己束发好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