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心乱如麻,他是真的慌了。
为什么这场寿宴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人开始一条条的朗读自己做过的事情?
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
文相敢让姚瑶说不出话,但却不能封住皇子的口。
三皇子脸色阴沉,像是酝酿着一场雷暴,“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场文会到底还进不进行了?”
“皇兄,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您还没看出来吗?”
四皇子笑道:“文会已经不重要了。”
三皇子,姚瑶,吴越等人,一颗心全都咯噔一下。
为什么突然说这场文会不重要了?
几人皆是沉默,不过相觑之下,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凝重。
显然,事情莫名其妙就失去了掌控,开始往未知的方向发展。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的心中同时升起。
“世安侯,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建鼓起勇气道。
“我想说,我看不惯!”
李讲起身,目光如炬,望向楼阁之上,厉喝道:“金溪县县令可在场?”
此言一出,寂静安谧的现场顿时响起一道哐啷的脆响。
一只酒杯掉在了地上。
一个身材矮小,胡子灰白的老人哆嗦着身体,慌忙的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方。
噗通一声,他跪下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叩见李讲。
“金溪县县令黄璧,见过世安侯大人!”
“本侯问你,你可知罪?”李讲眼神冷冽。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哗然一片。
无数人蹙眉,惊讶地看向李讲。
至于黄壁本人,更是吓得猛然抬头,惊恐地说:“大人,下官一生为国为民,勤勤恳恳,到底所犯何事,引得大人如此发问?”
“那就是说你,不知?”李讲道。
“下,下官应该知道吗?”黄壁颤栗地看向文相。
李讲在文相的寿宴上如此大闹,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直到如今,文相都没有生气,更没有出言制止。
点点滴滴,由不得人不怀疑,李讲现在做的,是不是文相吩咐的。
有一部分人,甚至感觉自己已经隐约看到了风暴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