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背上的力度,在即墨白看不到的角度里,钟离情眼中露出一抹哀伤。
我总有原形毕露的那天,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怪物?还会喜欢我,像这样抱着我吗?
你会躲着我?还是和所有人一样,推我一把跌进更深的地狱?
简单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得闻不到一点钟离情才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为了节省房租,两兄弟住的同一间房间,两张床分为上下铺,钟离情睡下面,即墨白睡上面。
房间比较小,屋内除了一张床,一间浴室还有一个桌子以外,再无别的多余的东西。
两小孩分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没睡多久,即墨白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恐惧声:
似乎是在求救,又是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他太困了,什么也没听清,即墨白挣扎地睁开眼睛,正当他想仔细地听了下时,那道声音又消失,他只以为那是幻听,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一样,即墨白一如既往做好早餐,两人吃完自己的那份后一起结伴来到学校。即墨白把钟离情送到门口后正准备走时,一个女老师叫住了他。
“你是钟离情的哥哥吗?”女老师问道。
钟离情猛得扭头。
“是的。”
“你们家长呢?我打了半天电话接都不接。”女老师语气中充满了些不屑,一些愤怒,还有些不易听出的恐慌。
“我们家长有事或许是没听到。老师有什么关于我弟弟的事可以跟我说。”
“那你跟我过来。”
到了办公室里,女老师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开监控给即墨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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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里,只见一群小孩儿坐到位置上安安静静地写着面前的卷子,监考老师一个坐在上台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屏幕上划着什么,另外一个则两只耳朵里各塞了个耳机。
一开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女老师把监控调后了些。
只见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的人抬头看了一下台上的老师一眼,确认他在玩手机没有注意他们后,接着拿出圆珠笔在橡皮上写着答案,写完后,瞥了一眼后面的老师,握住橡皮檫把答案那面挡住递给了左边的同学。那个接过橡皮檫的同学飞快的把答案抄了下来,又递给后面的同学,以此类推,直到答案被递到最后一位手上。最后一个人抄完后,毫不犹豫地把答案撕成了碎片塞到自己的水瓶里。
看完后,女老师道:“这次的考试是一次普通的期中考试,打乱了顺序。我们调查过了这堂考试的是物理,很难,你的弟弟考了满分很正常——但是,这次考试市领导来检查,他们这些行为正好被发现,上面要求我们认真处理这件事,因为是钟离情开的头,所以我们打算是记他大过开除的。”
“老师这……有没有什么办法挽救?”
即墨白怎么也没想到钟离情会这样做,他不相信,即使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依旧还是相信钟离情。他本想反驳,可当他想到刚才看着老师的目光里的东西时,他觉得这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接下来女老师又道:“当然有办法,你看……有位热心的同学愿意帮你弟弟摆平,不过,做事也不可以白帮。”
女老师朝里面招了招手,一个男孩儿走了出来。
男孩儿比即墨白矮了半个头,站在他面前要抬起头才可以看到即墨白。
男孩儿看了看老师,见老师点了点头才不慌不忙道:“我要他答应我,以后考试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必须要让我拿到年级前十。”
出了门,即墨白带着钟离情来到了一个门外的小角落。
“钟离情,”这些天来即墨白第一次对直喊他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怎么就不可以这样了!”钟离情看着即墨白,知道事情暴露,他干脆不装了,眼中带着罕见的凶狠和不屑。
“我递答案的人几乎全都是富二代,他们不缺钱啊!我知道那些领导会来,但我还是选择了帮助他们,我不偷不抢也没害人,他们要成绩,我要钱,我们公平交易,为什么不可以!”
话说到这,钟离情满脸狰狞,眼中带上诡异的兴奋“他们又不缺钱,我帮一个人一科就500,十几个人,9门功课,我就可以赚六万多,而且还不止他们,这些草包,他们还有朋友,四五六十多个人,三四十多万,哥哥,这些钱要是让我们去赚,不累死是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