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即墨白想了许多,最后,他在心里默默许下诺言:我要保护好我的弟弟。
“钟离,”即墨白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而是突然开口问道:“你会不会像奶奶他们那样离开我?”
“不会的,哥哥。”原来是因为奶奶他们的离去才这样的,钟离情松开抱住即墨白的双手,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双眼,里面有层光,璀璨夺目。
“只要我还活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哥哥,我想永远陪着哥哥。”
永远。
有点沙哑的声音被面前这人刻意放大了音量,回荡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有些东西在少年心里种下,时间就是一场雨露,一点点浇灌着它,等待着它的生根发芽。
等到两人再出来的时候,客厅不出意外的只有保姆一人在收拾碗筷,她看也没看两兄弟一眼,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机械人,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收拾桌子,洗碗,一天天的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空荡荡的家,冰冷的机器人。
兄弟两见即墨夫妻不在,走到冰箱前各拿了瓶酸奶,又走上了楼。
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家里,你必须学会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的事最好少管,管好自己,这样你才不会在家里生活得太痛苦。前一秒你或许在悲伤,但你后一秒必须快乐,因为这个家的父母是不会管你太多的,你只有自己学会调节自己。才可以在这个家里活得快乐些,少点害怕。这是即墨白两世得出的结论。
“钟离,”即墨白见钟离情往他房间方向走去,叫住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