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拧腰侧身,右脚带着劲风,狠辣地踢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伴随着刺耳的骨骼鸣响,纹身男的颈骨被这一脚硬生生踢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挂在脖颈上。
黑光油亮的枪支在夜色中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
李建军啐了一口唾沫,一边给自己的手枪换弹,一边快速地说:
“这些越南猴子有些棘手,都小心点。”
双方似乎陷入了焦灼。
李安双眼环顾四周,眼角余光一扫,目光停留在眼前破败楼群的二楼外墙上,仅有两脚宽的腰线上。
近一米宽的小巷内,李安缓缓后退,助跑两步一个起跳,双脚在两面外墙上借力,兔起鹘落,一个纵跃,掠过底下商铺的门头,轻盈地落在二楼外墙的腰线上。
李安给下面的李建国打了个手势。
下一刻,激烈的交火声再次响起。
暗淡的夜色笼罩下,李安背部紧贴着外墙,右手拿着枪,鞋子踩在二楼外墙的腰线上。
贴着外墙转过一个弯,底下是比小巷宽敞不少的西关大街。
昏暗的灯光下,李安能清楚的看到依靠墙角和李建军激烈交锋的四人。
其中一人左手耷拉着,应该是中枪了。
交锋过后,两人倚靠墙角开始换弹。
蓦地,李安枪口上扬,冒着火舌的枪口击向另外两人,在他们身上绽放出血红色的莲花。
然后一个纵跃,从四米来高的二楼一跃而下,就地翻滚直扑正在换弹的两人。
“咔嚓!”
弹匣装上。
没等两人举枪,李安已经直扑过来,扬起的右手闪过一道雪亮地锋刃
与此同时,李建军三人也是从巷口直冲而出。
西城路,安乐楼。
空旷的舞厅内,花曼神情慵懒地坐在台下,右手端着高脚杯,目光放在台上的四名舞女身上。
她抿了一口酒水,冲舞女们扬了扬下巴:
“来,跳来看看。”
飞旋的彩光下,伴随着音乐的响起,四名面容艳丽的舞娘摇曳着腰肢,衣衫半解.
这场在城寨普通男人看到忍不住喉咙发紧的诱惑舞姿,却让花曼止不住的皱起眉头。
“停!这就是你们城寨舞女的水平。”
花曼语气不满地打量着台上的四人。
“你,跳舞时只盯着地面看,和客人没有眼神交流。”
“伱,跳舞不脱衣服。怎么?胸口有毛不能露出来吗?”
“没有.”穿着红色丝质衣袍的舞女慌忙摇头。
花曼目光一转,看向第三个舞女。
“你却正好相反,一开始就脱,不懂得诱惑一下客人吗?”
闻言,舞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花曼看向最后一个,穿着紧身黑色包臀裙的舞女。
“你最离谱,腋毛都不刮,让客人倒胃口。”
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噘着嘴说道:
“可我们在城寨一直都是这样跳的,客人也很满意”
“所以你们才是城寨五元的水准喽!”
花曼语气干脆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
她双臂抱胸地走到台前,说道:
“给我下来。”
随着四人一个一个走下台,身材窈窕的花曼也是踩着一双黑色高跟,登上了飞旋彩光下的舞台。
随着音乐响起,花曼腰肢摇曳,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渐渐地,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世之花,朦胧缥缈,闪动着美丽的色彩.
“好漂亮呀!”
“是啊,第一次看到舞还能这么跳的”
台下,四名舞女忍不住赞叹出声。
目不转睛盯着舞台,特别是花曼在舞台上表现的娇羞、哀愁、喜悦.
如此千娇百媚的神态转换,让她们叹为观止。
“啪啪啪”
冯春美双手鼓掌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绣花长衫,脸颊上扑打着胭脂,阴柔地脸上带着笑容,捏着兰花指说道:
“真是不错,如果你能让这里的舞女达到你一半的水准,我们就是把北角丽池的经营模式搬过来也没问题了。”
花曼却是显得很是淡然。她摇了摇头,笑着说:
“春美哥,夸大了,北角丽池可是把上海滩的奢华全部照搬过来了。又有选美小姐的噱头,富商,鬼佬云集,哪里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