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他遇到了其中的一个。
孟应年不甚在意地说:“不用谢,这都是丈夫应该做的。”
郁知心有戚戚,笑着递给孟应年一杯红酒。
“走吧,敬酒去。”
孟应年嘱咐郁知:“敬酒就是走个过场,你抿一抿就行了,不用真喝,没人敢劝你的酒。”
郁知点头:“知道了。”
敬到第十桌的时候,郁知已经有点晕人了。
不是酒精作祟,而是孟家的亲戚实在太多了,七拐八绕的关系,令人头晕!
“这是五堂叔和五堂嫂。”
孟应年附耳为郁知介绍。
郁知笑着叫人,跟他们碰杯。
五堂叔和五堂嫂对他们说了些好听的客套话。
等郁知和孟应年离开,去敬下一桌的时候,五堂嫂撞了撞五堂叔的胳膊,低声问:“你怎么回事?老六让你说的话,你刚才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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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是孟齐铭,分支这一脉,他和老五,也就是五堂叔的关系最好。
五堂叔扫了眼桌上其他人,没人注意他们这里,才压着声跟老婆说:“还说什么啊,你难道没看出来?从老爷子到孟应年,全都在给这beta撑腰呢,我要是刚才对他发难,主家的人还不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五堂嫂被五堂叔说服,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有些为难地问:“那你怎么跟老六交代,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跟他保证,今晚要为他出头……”
想到自己对好兄弟夸下的海口,五堂叔轻咳两声,心虚道:“一码归一码,我哪知道今晚阵仗这么大。”
话音刚落,五堂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孟齐铭。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说什么来什么。
五堂叔按了静音,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没接。
五堂嫂悠悠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躲是躲不过去的。”
五堂叔吃了一口菜,面露烦躁:“躲一时算一时!”
过了几分钟,五堂嫂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五堂嫂掏出手机一看,无语道:“你看吧!”
孟齐铭联系不到五堂叔,火急火燎,电话都打到五堂嫂那里去了。
“他妈的……”五堂叔骂了一声,终究扛不住孟齐铭的电话轰炸,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站了起来。
“我去给他回个电话,你别接了。”
五堂叔对五堂嫂交代了一句,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今晚主家人包下了整座酒店,来宾都可以自由出入。
当下正值饭点,大部分人都在宴会厅,外面基本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五堂叔走到最近的安全通道,推开门,看了看楼上和楼下,都没有人,他才掩上门,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那头的孟齐铭大骂道:“他妈的,你这个死老五,玩嗨了啊,电话都不接!”
五堂叔不遑多让:“靠,你催命呢,电话都打我老婆那里去了,不知道你在急个什么劲儿!”
孟齐铭没心思跟他吵吵,直奔重点,语气气切:“我怎么不急!这都一个小时了,我让你说的话你说没说,家宴怎么样了?”
“孟应年有没有因为那个beta跟他爸妈吵起来?两个老东西怎么说?那个beta被赶出孟家没!”
五堂叔被孟齐铭问住,一时哑火。
孟齐铭急得不行:“哑巴了你!赶紧说啊!”
五堂叔支支吾吾:“齐铭啊,那什么……这个事情,我回头跟你细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回答我问题不就得了!”
“我……”
孟齐铭再迟钝也听出不对劲了。
犹如泼了一盆冷水,孟齐铭冷笑一声,质问:“老五,你不会什么都没说吧?”
五堂叔欲言又止:“我想说来着,可是——”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