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没搭理他。
林云颂撇撇嘴,心想,得,又贴冷屁股了。
然而下一秒,赵涟吐掉嘴里的水,面无表情地说:“有没有鬼,不是人说了算吗。”
林云颂傻了几秒,内心直呼卧槽。
表面强作镇定,装傻:“啊?你什么意思?”
赵涟放好杯子和牙刷,再没说别的,进屋了。
睡前,林云颂在微信上把这事告诉郁知。
[你说,赵涟该不会知道咱俩装神弄鬼的事情了吧?]
郁知想了想,回复:[有可能]
林云颂连发好几个捂脸惊恐的表情包。
[那怎么办!]
[这货不会去告发咱们吧?]
郁知安抚他:[静观其变]
[就算他告发,他也没证据,不用担心]
林云颂:[……那倒也是]
[不过说真的,这人一天到晚不声不响的,真要搞什么幺蛾子,可比陆白舟他们仨傻逼难对付,咱俩以后可得防着他点]
郁知:[好]
赵涟现在性情大变,郁知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林云颂说得对,是要防着点。
另一边。
孟家。
多亏郁知回家陪孟应年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他这次易感期到第三天的时候,信息素数值就降下来了。
以往要恢复到这个数值需要一周的时间,期间还要服用大量抑制剂,痛苦煎熬不说,还伤身体。
余宁为求稳妥,坚持让孟应年多休息一天再去公司上班。
恢复上班这天的清晨。
邓阳给孟应年系领带的时候,顺便问:“二少爷,家主和主母今天就回来了,余宁托我问你,如果他们问起这阵子您的身体情况,要怎么回话。”
这次孟应年易感期,孟恒泽和郑媛慧碰巧在国外出差,没在家。
易感期这件事,除了伴侣别人帮不上忙,孟恒泽和郑媛慧远在国外,知道了也是徒增担心。
所以孟应年交代了孟实,孟家上下不许走漏风声。
眼下,孟应年的易感期赶在他们回国前结束了。
昨晚睡前,余宁在微信上托邓阳问话时,邓阳觉得他多此一举。
若是易感期没结束,孟恒泽和郑媛慧回来正正撞上,无法隐瞒也就罢了。
可现在易感期都提前结束了。
按照孟应年的性子,肯定会对这次易感期闭口不提。
邓阳觉得这件事压根就没什么好问的。
可是余宁坚持,非要他问,还说事后请他吃大餐。
为了这顿……咳,同事间的情谊,邓阳当然得帮忙。
领带系好,邓阳退到一旁。
孟应年自己对着镜子调整位置和松紧。
整理好领带,孟应年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添油加醋。”
邓阳没听懂:“添油加醋?”
孟应年难得有耐心翻译了一下:“怎么严重就怎么说。”
邓阳见孟应年心情不错,大着胆子追问:“那要严重到什么地步?”
孟应年走到玻璃表柜前。
表柜里放置着许多价值连城的奢侈品腕表,款式各异,都是极具收藏价值的艺术品。
随便拿一块出来都能在京北买一栋豪宅。
alpha的视线从这些名表上掠过,不见一丝波澜。
于他而言,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物件,没什么可稀罕的。
孟应年一边挑,一边说。
“二少爷这次易感期异常痛苦,信息素失控,自己在房间把卫生间镜子都砸了,用碎片自残,割腕。”
“二少爷瞒着郁先生,不让郁先生回来陪他度过易感期。”
“但是郁先生冰雪聪明,心细如发,温柔善良,慈悲心肠……总之,他发现了端倪。”
“郁先生非常担心二少爷,请不了假索性逃了军训,他宁可被学校处分,也要赶回家看二少爷。”
“如果郁先生没有赶回来阻止二少爷,陪二少爷度过易感期,二少爷这次就去见大少爷了。”
“郁先生是二少爷的救命恩人。”
话音落下,孟应年挑了一块理查米尔戴在手腕上。
“就这么回话。”
邓阳怔怔望着他。
人傻掉了。
孟应年扣紧表带,抬眸看向邓阳:“记住了吗?”
邓阳回过神,连声回答:“记住了记住了。”
“原封不动转述给余宁。”
孟应年淡声道:“他要是回错一个字,你们就一起去印度扫大街。”
邓阳:“……”
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