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在皇城司和金吾卫的押解下,乘坐一辆不起眼的乌蓬马车,车轮麟麟,朝北面而行。马车前后,各有数十骑护送。街巷两侧,还隐藏着不少皇城司的探子,暗中保护。
乌蓬马车内,秦云随着颠簸,身子晃动,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
皇城司指挥使代雨农,一脸刚毅,坐在秦云对面。
太子身份尊贵,必须自己亲自押送,方能万无一失。
秦云的左右两侧,各坐着两个皇城司的高手。两人都是非常紧张,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水。
“代指挥使,你们皇城司准备将本太子圈禁在何处?”
秦云笑着问道。
“殿下,金陵北门之外三里,有一处李姓富商的空宅子。请殿下放心,一应酒食用物,卑职都能备齐,绝不让太子受一点委屈。”代指挥使恭恭敬敬说道。
秦云冷冷的看着代指挥使:“皇城司既然是天子麾下的情报机构,就应该手眼通天,精细谨慎。闫松和范文成这两个老贼,正是北莽奸细,你们就不怀疑?”
代指挥使干巴巴的说道:“卑职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说他们是忠臣,他们就是忠臣。陛下说他们是奸臣,卑职立刻下手除掉他们。”
“唉,原以为是英雄,傀儡而已。”
秦云瞥了代指挥使一眼,慨叹一声,双臂抱在胸前,不再说话。
伴随着车子的颠簸,代指挥使目光闪烁,拳头紧握,指甲紧紧的陷入掌心的肉中......
却说易先生和袁轻衣等人留在驿站,心里忐忑,等着秦云的消息。
不久,有秦云随行的侍从匆匆忙忙跑来,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秦云在朝堂上拳殴御史中丞范文成,威胁闫太师,惹的凉帝龙颜大怒,喝令将太子圈禁。
“太子殿下,易先生怎么吩咐你的?能屈能伸四个大字,你是一点没有记住啊!”
袁轻衣心头一急,跌坐在椅子上,连连顿足。
易先生心里也急,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了,经验丰富,略一沉思,从侍从传递出来的消息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内容。
“只是圈禁?没有提废黜储君之位的事情?”易先生皱眉问道。
那侍卫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