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统帅犹豫不定,北莽大军的士气继续下降。
猛然间,背后的浑河河面上,一排木船从芦苇丛中出现,船上载满了大凉将士,直奔北岸的津良渡口。为首一人,手持令旗,器宇轩昂,正是秦云手下的大将范岩。
“合撒儿,你这蠢贼,太子把你钉在浑河南岸,给你一点甜头,却令我暗中搜集船只,烧你们北岸的津良渡口去也!这下子看你们怎么渡河!”
范岩站在船头,挥舞令旗,哈哈大笑。
“秦云狗贼,又中了你的奸计!”
合撒儿心头一震,只气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恨不能平吞了秦云。
眼见归路被截,北莽大军开始骚动起来。
“渡口被焚,让我们如何撤回故土?”
“这却如何是好!”
“快快抢夺船只,渡河而去!”
“速去速去!不可做他乡的孤魂野鬼啊!”
合撒儿背河布阵,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激发北莽将士的士气。
然而此时大家看到归路被断,士气一瞬间崩溃了,阵型大乱,不少人乱纷纷的开始寻找渡河船只,还有人干脆脱下铠甲,准备蹚水过河。
“不可慌乱!列阵!列阵!”
合撒儿高举长刀,厉声高喊。
然而,在一片混乱中,合撒儿的声音被喧哗声淹没了。
秦云看到合撒儿阵型已乱,对众将士呵呵一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蝼蚁尚且偷生,北莽蛮子退路被断,无路可走,哪里还有士气?”
“太子殿下高见!”
袁彪一脸惭愧,冲秦云恭恭敬敬拱手。
“小子,学着点吧!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对于战局和人心的把握,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自愧不如。”袁战用枪杆轻轻敲了敲义子的头盔。
浑河对岸,范岩开始指挥手下兵卒,从木船上搬下柴火木炭,焚烧浑河北岸的津良渡口和北莽船只。一时间火光冲天,半个河面都被映照的闪闪发亮。
“时机已到!全军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