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各答港,十余艘悬挂着北斗旗的巨大船只缓缓驶进停泊,港口的劳奴在监工的呼喝声中推着类似攻城车的巨大器械靠向船只,船上的人开始井然有序的登上器械的顶部,并从另一侧的台阶鱼贯而下。
“这里就是印度?”
李守忠和身边的同伴们一样,对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好奇,此刻正兴奋的四处观望,可惜的是映入眼帘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张黝黑且消瘦的劳奴的脸以及旷野荒郊所独有的萧瑟。
此刻,一名顶着红通通酒糟鼻子的荷兰人走了过来:“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他说的是荷兰语,李守忠这群人都听不懂,包括他们些‘护卫’的队长,还好有一名从澳门外国语学院雇来的翻译。
队长戴沛然听完翻译后上前。
“我就是。”
“大明人?”
“对。”戴沛然拿出了两份文书:“这一份是证明我身份的,这一份,是你们浩特曼先生开的手令,上面有你们国家的文字,你可以看一下。”
红鼻子接过来查看,很快脸上便露出笑容,他热情的张开怀抱:“欢迎你,亲爱的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罗宾·阿尔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戴沛然下意识的闪身躲过,让扑空的罗宾有些小小的尴尬。
“抱歉,我忘记你们大明人都是比较含蓄的。”
戴沛然尴尬笑笑:“罗宾,还是麻烦你先给我们安排一下休整的地方吧,乘了将近一个月的船实在是太疲乏了。”
“当然,早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跟我来。”
罗宾开始引路,于路上同时向戴沛然介绍起印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