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十几年了吧。”
王暐回应一句:“十几年没见,惟中公风采依旧。”
也就大明朝没有文字狱,不然光王暐这个表字都够砍好几回脑袋的。
克明。
让他给朱元璋修宗庙,不塌才怪。
严嵩点点头,颇多感慨:“是啊,十几年没见了,遥想当年克明公可是老夫的良师益友,你我分管户部、吏部,配合的相得益彰。”
“呵呵。”王暐笑了笑:“都是阁老抬举,老夫这个户部尚书当年可没做出什么成绩。”
“这话不对。”严嵩道:“克明公在的时候,朝廷财政还是很健康的,后面换上来的那才是一个不如一个。”
王暐来了一句:“张润、韩士英等人也在内吗?”
“他俩?他俩主政户部的时候,朝廷哪年财政结余过,年年赤字。”
严嵩环顾一圈言道:“当然,太上皇也是有责任的,只能说这几位的能力确实是不如克明公的。”
在座众人都点头附和,不过并没有借着话题展开。
王时槐招呼着为众人倒酒,随后端起酒杯来。
“各位,今日惟中公赏光莅临,咱们同敬惟中公一杯。”
“敬惟中公。”
严嵩举杯,口中言道:“不敢,老夫要感谢时槐的安排,让老夫见到那么多位旧时同僚,来,诸君满饮此杯。”
言罢带头饮尽,博得满堂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面酣耳热的时候,王暐开了口。
“听说惟中公此番来,是来视察象山书院的?”
“谈不上视察。”严嵩摇头:“老夫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的,耄耋之年,吾儿东楼便想陪着老夫在这江西故乡四处看看,度过残年。”
“惟中公精神矍铄,可是没有丝毫风烛残年之象。”
“呵呵呵呵。”
王暐看了一眼王时槐,开口言道:“今日听时槐说,惟中公在象山书院时问他,如何看待太师倡导的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