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来人站定作揖:“下官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何一诚见过张部堂。”
人虽然看着面生,但张四维在通政使司多年,这中央各衙门大多数官员的名讳还是能记住的,因此有点印象便拱手。
“原来是何御史,有礼了,不知道何御史有什么事?”
“刚刚吏部的张部堂、海关的谭总督、兵部的俞部堂几人来都察院找海宪台呢。”
何一诚小声说道:“下官刚巧路过,听了几句。”
闻听此话张四维更皱眉了,这种听墙角的行为跟锦衣卫那种刺探情报的谍子有什么区别?
实在是令人所不齿。
“有什么话,何御史可以向你们的端宪台禀报,没必要和本官说。”张四维下了逐客令:“本官现在述职于政研室,不管实际事务。”
“张部堂,张部堂您听下官说。”
眼瞅着张四维转身走,何一诚赶忙跟上去拦道:“这事是天大的事,事关太师啊。”
一听关乎陆远,张四维停了下来。
“说!”
“是这样的。”何一诚巴巴一顿转述,最后言道:“他们现在要搞一个什么内阁选举衙门,具体名字还没敲定,大概的框架结构就是,从朝堂三品以上官员和地方四直十六省的主官中遴选正直的官员在这个衙门内挂衔,而后便有资格参与推选内阁首辅和阁臣。
部堂,这不是玩笑呢吗,哪有国家大事如此儿戏的道理。”
张四维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消息确实够劲爆的。
也顾不上耽误了,张四维只匆匆对何一诚道了声多谢,便匆匆动身离开。
他得去向陆远汇报一声。
可等他到了陆远府邸却被门房拦住。
“张部堂,太师吩咐了,他在养伤期间一律不见客,谁都不见。”
张四维焦急道:“是天大的事啊。”
“太师提前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见客,只有一件事他会见客。”
“什么事?”
“蒙古或女真打到长江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