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芸没好气的弹开陆远:“好好好,知道你厉害了,陆阁老多厉害啊,兔子专吃窝边草,那個伺候老爷您的杏儿,有了吧。”
“咳咳。”
陆远低声咳了几下:“意外。”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老爷您好歹也是内阁阁员,位极人臣,南京城里里外外哪个良家不盼着嫁给您做妾,怎么就那么喜欢婢子呢。”
施芸语气很不满:“妾又不是妒妇,哪还能拦着老爷您纳妾,但老爷您的面子总要顾虑的吧。”
“为夫哪有那么多心思。”陆远辩解道:“再说了,那些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父亲都是为夫的属下,纳了他们闺女,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都成为夫老丈人了。”
“胡说。”
施芸一语道破:“照夫君这说法,皇帝都不用纳妃了,纳妃之前都是皇帝的臣子,一纳妃,岂不是儿子变老子了,老爷你就是贪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是吧。”
“真冤枉。”
陆远洗漱一番赶走几个偷笑的侍女:“伱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在书房工作的晚了腰酸背疼,就让个丫鬟给按按捶捶,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再一睁眼,人小姑娘脱得光溜溜躺怀里让为夫有什么办法,这些个婢子自荐枕席,为夫也是受害者。”
“你啊。”
施芸画好妆摇头无奈:“身体本就不好,李大夫都说了,总是熬夜,又终日靠着喝浓茶强撑,元气亏伤需要固本培元。”
陆远的老脸腾一下就红了:“这个李时珍,他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谎言编排本辅元气亏伤,真真大胆。”
“哪都软,就嘴硬。”
“嘿,你这叫什么话,你给为夫回来说清楚,为夫哪软了。”
看到施芸离开,陆远气的原地跺脚,随后冲着门外怒吼:“陆直!”
“老爷。”
“把李时珍给老爷抓过来!”
……
“时珍,本辅这身体,咳咳,该怎么调养。”
李时珍搭着脉,忍着笑意说道:“太傅,您平日里得多锻炼,多见见日光,再多服用些固本培元的药,最多三五个月就能龙精虎猛了,但是切忌,房事不能放纵,您这岁数频频熬夜,甭管是理政还是理人,都难免会亏伤肾本。”
陆远捂着半边脸:“本辅才三十五岁,那么虚了?”
“主要是熬夜导致的。”
李时珍一本正经的说道:“天睡我睡,天醒我醒,人不能逆天而行,太傅每每理政通宵达旦,若是入睡前再被美色蒙蔽,精关一泄元气尽失,导致白昼毫无精神,全靠浓茶强撑,日积月累那还得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