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的安排,完全因为今年癸丑科的三名座师全是江南人!
所以说像这种完全靠个人主观来评选名次的事,人情远比才情要重要无数倍。
完全就是一说一乐的事。
暗箱操作这种事肯定是存在,但明面上谁也不会说、谁也不敢说,说了又没有实证,是打算诬陷陆远这个江南党魁科举舞弊吗?
好大的胆子!
是故,这堂登科宴自然该办,而且是大办特办。
庆祝老陆家祖坟再次冒烟,出了第二名二甲进士。
只要陆远不倒,将来只会越来越多。
“参见大兄。”
登科宴前,陆远将赶回家来的陆诚叫进自己的书房,后者一进来便规规矩矩的行了跪拜大礼。
“你我兄弟,无须如此多礼,坐吧。”
陆远脸上露出笑容,抬手道:“今天这登科宴结束之后,你就要入翰林院,北京的情况比较复杂,就留在南京翰林院吧。”
“弟弟全凭大兄安排。”
“入了翰林院就是官了,做了官就不能任性、不能想当然,翰林院是淬龙渊,广结善缘将来就步步登高,若是沽名钓誉、自大狂妄就寸步难行,你,要谨言慎行、深思熟虑。”
陆诚忙言道:“请大兄放心,日后弟在翰林院内一定谨慎,更不敢打着大兄的旗号骄狂自大。”
“伱不说别人也知道,也会有人主动向你靠拢,对这些靠近你的人要擦亮眼睛,不能随意接纳,对这些人要保持一个态度。”
陆远教诲道:“热情、大方、一问三不知。”
说出这话的时候陆远不由笑了,因为他想到了之前在江西的吴鹏和一众江西官员。
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是这般。
所以自己也拿他们没辙。
陆诚连连点头表示记下。
“中了进士、入了翰林,这个业算是立起来了,也该考虑成亲的事,有属意的心上人吗,若是有,为兄替你去提亲。”
陆诚摇了摇头:“弟这些年一直在家中闭门读书,不曾敢有些许荒怠,因此并无心仪之人。”
“为兄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陆远介绍道:“咱们南京通政使司右通政郑大同的闺女,年约双十至今仍待字闺中,你要是同意的话,为兄便安排你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