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拉着谭纶上了自己的车。
“子理兄这两年在浙江可是不容易啊。”
一上车陆远便感慨:“既要忙着防御倭寇,又要殚精竭虑替总督衙门筹措军需用度,千钧压力皆在兄长之肩。”
“不敢当。”谭纶言道:“主要还是李、娄两位蕃台操心更多,李蕃台也是因此积劳成疾,引病而退,比起他们两位,纶实不敢言辛苦。”
“大家皆不容易,理应上奏朝廷请皇上嘉奖。”
陆远点了点头,随后言道:“前段时间南京刺韩案的事,子理兄清楚吗。”
“有所耳闻。”谭纶不敢深说,只浅答一句:“听说是有贼人暗害伯兴和韩部堂,韩部堂不幸罹难。”
“眼下锦衣卫正在严查此案,南京城几乎快要被翻了个底朝天。”
陆远若有所指的说道:“甭管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但现在南京城人心惶惶绝非好事,双屿收复、倭患平了,朝廷将来的重心一定是开海禁,这时候人心不宁,互相猜疑,又怎么干的好呢。”
“伯兴所言甚是。”
谭纶拱手答话:“如此时局,还需伯兴在江南主持大局,不知伯兴对下一步有何打算。”
“皇上调了协理京营戎政的萧颐来担任南京兵部尚书。”陆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谈起最近的一个人事任命:“子理兄精通兵事,陆某想让子理兄出任兵部左侍郎,协助萧部堂处置兵部事务。”
谭纶只是短短思考片刻便点头。
“就按伯兴说的做,愚兄一定全力以赴,不使伯兴失望。”
“子理兄的才华有目共睹,有子理兄相助,想来萧部堂虽然是刚到,但也可以很快干好差事。”
两人聊着,马车也抵达了浙江巡抚衙门,陆远刚下马车,老部下邓连三就凑了上来。
“少傅。”
“是连三啊。”
见到老部下,陆远也是觉得亲切:“怎么?”
“属下有件事想要和少傅汇报,可否给属下些时间。”
陆远于是看向谭纶:“劳烦子理兄诸位且先移步二堂稍等?”
众人哪会有意见,纷纷允下离开,留下陆远和邓连三进了一個空置的厢房叙话。
“什么事那么着急。”陆远颇为不解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