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是因为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随后的日子里张居正也没有再提自己的考成法,只是留在陆远身边孜孜不倦的学习着后者考成法的一些经验,并且开始思考如何处理陆远之前提及的一些问题。
如何解决贪和惰。
他这还想着呢,南京城却一夜之间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锦衣卫。
这是来查案子的。
那日参加杨旦葬仪的官员全部被锦衣卫挨个带走问话,连陆远也没能例外。
这些个锦衣卫对陆远还是很客气的,问话的地点也是请到北镇抚司的正堂内,一个叫沈炼的百户为陆远做了口供。
“陆少傅,例行询问,还望不要见怪。”
在正式问话之前,沈炼还表达了歉意:“卑职知道陆少傅日理万机,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沈百户身系皇命,但请直言。”
陆远当然不会见怪,捧着茶碗安心等着。
沈炼冲着不远处负责记录的锦衣卫点了下头,随后开始斟酌着问话。
“卑职听说,刺杀当日正逢晋叔公葬仪,您是第一个去致祭词的,可是致祭辞后,您曾去过一次偏厢并召见了府中下人?”
“是有这么一件事。”陆远喝着茶答着话:“家里有些事需要交代。”
“府上的琐碎事,需要您陆少傅亲自处置吗。”
陆远睨了沈炼一眼:“琐碎事?本官的家中就没有琐事。”
这句话差点顶的沈炼一口气没上来,你当你皇帝啊,还家中无小事。
这里是南京,这里是南京。
沈炼只能在心中一个劲的劝自己。
忍住脾气之后,沈炼继续问话。
“当日您是和韩部堂一道出的府门。”
“没错,最先出去的就是我俩。”
“您一直把着韩部堂?”
“是搀扶。”陆远强调了一句:“韩部堂上了岁数,本官年纪最轻,难道不该搀扶吗?”
沈炼反问道:“难道当时杨公府上没有下人?韩部堂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劳陆少傅尊体亲为?”
“尊老爱幼,哪还需要分什么身份?”
陆远不满的皱起眉头来:“本官慢说只是吏部尚书,就算本官做到内阁首辅,那该尊重的人也要尊重,韩部堂的岁数几乎媲美本官祖父,本官亲力搀扶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