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阁老了。”
嘉靖点头道:“温祥,送阁老。”
“是。”温祥走到严嵩跟前扶起后者:“阁老请。”
“臣告退。”
严嵩跟着温祥离开精舍,一路上穿廊过殿走到大高玄殿的正门,温祥这才开口。
“南京没钱了?”
“没钱了。”
“唉。”温祥叹出口气:“都难啊。”
严嵩反手握住温祥手腕,老脸坚定的摇头:“再难也不能灰心,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和衷共济,以期共度时艰。”
“奴婢明白。”
温祥退了两步:“阁老且去忙吧,奴婢不送了。”
“好。”
目送着严嵩离开,温祥原地踱步了能有盏茶功夫这才回转精舍,嘉靖便问道。
“南京真的也没钱?”
温祥含胸垂首:“是,奴婢看过东厂番子刺探的情报,南京眼下也不富裕,要不然也不会干出那件事来。”
“倒也能说的通。”嘉靖挥了挥手:“你回司礼监吧,朕一个人静静。”
温祥应下,退步离开。
他一走,嘉靖便面露怒容,恨声道。
“出来。”
偏处一屏风后走出人来,正是秉笔太监黄锦。
此刻的黄锦面容紧张,张口无措道:“主子。”
“朕还是主子吗。”嘉靖扭头看向黄锦,双目逐渐泛红:“严嵩是外臣,他骗朕朕不难过,可是连温大伴也骗朕,黄大伴,你也是朕的大伴,你说,朕怎么办。”
温祥是自幼长于兴王府,而黄锦则是长于北京,后被正德皇帝朱厚照赐给年幼的朱厚熜做伴读,俩人都是陪着朱厚熜长起来的伴身太监。
黄锦是怎么都没想到温祥竟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在这件事上隐瞒嘉靖。
南京有没有钱,他们司礼监管着东厂锦衣卫这个情报机关,心里最是门清。
所以当嘉靖找来黄锦询问的时候,黄锦压根没想过温祥会骗嘉靖,所以如实相告,后嘉靖便让黄锦躲起来,自己询问温祥。
主仆两人都没想到温祥会伙同严嵩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