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银子啊,够造好几艘大福船了。
所以陆远也心疼啊。
既然你严嵩先不仁,也别怪我陆远不义,将来出卖你的时候你也别难受。
大家都是当官的,官场有句话说得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可着全大明,在政治上能和严党分庭抗礼,甚至某些地方强压一头的只有江南官僚集团了。
韩士英就是出身名家,他们老韩家宋代时出过一个名人,叫韩世忠。
虽然韩士英没有入阁,但是和严嵩打了很多年擂台,最后平稳着陆,悠然自得在南京享受退休生活,等严嵩一死,韩士英还加了太子少保,到底是背靠江南官僚集团笑到了最后。
当然,这只是初次接触,双方都很克制,陆远也没傻到立马改换门庭当墙头草,他虽然是严党,但严党此刻还没有和江南官僚集团决裂。
政治嘛,有时候敌对,有时候合作很正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浅尝辄止的示好,只是陆远迈出的第一步,从户部离开之后,他就直奔了浙直运司衙门去找刘元理。
“陆堂官。”
见到刘元理向自己行李,陆远闪身躲开一把托住前者,笑道:“使台,您可是陆某的前辈,不敢,不敢。”
“尊卑有序,呵呵,尊卑有序。”
刘元理顺势直起腰,看着陆远也是心中感慨。
这怎么一扭头的功夫就爬自己头上来了呢。
“修德兄(刘元理表字)还是叫陆某表字吧,咱们自己人,不要见外。”
“好好好,都听伯兴的。”
两人联袂进了堂内,位分宾主,刘元理便主动开口询问:“伯兴此来,是有要事吧。”
“对,事关阁老吩咐。”
陆远严肃神情,将严嵩给自己写的信拿了出来递给刘元理:“阁老勉励陆某要务本实干,谆谆教诲不敢忘却,可恨陆某才疏,有心报答阁老却迟迟做不出成绩,如今朝廷催饷甚急,可户部的钱却都有归处难以轻动,陆某变卖家产也才堪堪凑出二十万两来,急需元理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