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点头,随后便风风火火的开始安排。
也没用多少时间,府中刑房小吏便将那鲁发忠带了进来,陆远和谭纶分坐主副位,神情严肃。
谭纶位列主审,便主动拍了惊堂木。
“鲁发忠,今日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答话。”
鲁发忠五十来岁,体态富余,此刻脚镣枷锁具身,面容憔悴,闻言回道。
“请两位堂官准许罪员去掉刑具,有什么问题,罪员一定坦白相待。”
谭纶看向陆远,后者微微点头:“到了这,也不怕他跑。”
“来人,给他去了刑具。”
两名衙差得令来做,去了枷锁的的鲁发忠放松不少,拱手道谢。
“多谢二位堂官。”
“鲁发忠,现在刑具也给你去了,望你好生配合。”谭纶说完这句话便看向陆远:“陆佥事,台州你比谭某熟悉,还是你来问吧。”
陆远也不客气,直接开口。
“鲁发忠,今日台州之乱,你可知乱从何来?”
“知道,乱自倭酋徐海始。”
“徐海何人?”
“大倭酋汪直的部下。”
陆远又问道:“他为何要侵我台州?”
“倭寇贪婪成性,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哪有什么缘由。”鲁发忠冷哼一声:“贼寇侵犯劫掠,还需要理由吗?”
陆远冷声道:“可据本官所了解,这徐海,一直以来都在台州做生意,有没有此事?”
“......有。”
“既然一直在台州做生意,为什么要放弃好好的生意不做,和朝廷刀兵相对?”
鲁发忠沉默不言。
见鲁发忠不答话,陆远又换了一个问题。
“台州之乱爆发后,你身为朝廷命官、台州知府,为什么要弃城而走?”
“因为下官胆怯惧怕。”
“胡扯!”
陆远喝声道:“若是胆怯惧怕,大可以据台州坚城死守,而你却反其道而行,放下一座拥有十几万军民的坚城,逃进了一家宗堡之中,难不成你认为一个几百人宗族的家堡比得上台州城更能给你安全?”
言罢,一手拍在桌子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宁肯背负弃城失地的杀头大罪,也要如此行事?给本官如实招来!”
这鲁发忠身上有太多的谜团,陆远此刻便要一点点驱散这谜团,让事实,大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