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梁将军便是备倭指挥使梁凤,军中衔级为游击将军,裴御史则是台州巡按御史裴绅。
“应都在衙门。”
应?
陆远不复多言,点点头引兵入城。
放眼望去,台州城内街道上几无行人,偶尔冒出一两个来看到陆远一行人也是慌忙躲回家中。
眼见如此萧瑟,陆远不由自主的开口。
“鲁发忠该死!”
平素里削着脑袋想当官,当上了官后又贪生怕死,畏敌如虎,这样的人若是一路坐到宰辅九卿位置,那卖国投降似乎也并不是多难理解了。
“这就是台州府衙?”
陆远抬头。
青瓦红墙搭起来的官衙气度威严,高高挑起的飞檐、鸱吻更是为这气度添上三分古朴厚重,这里是官衙,代表着权力,代表着神圣,天然的,让黔首百姓于此不敢造次。
“衙门修建的倒是真气派啊。”
表露身份,看门的衙差快步跑了进去,陆远紧随其后,没走几步便见到一行人匆匆忙迎了上来。
不需要介绍,只从来人身上的官袍甲胄陆远便能分辨出身份。
“陆远见过梁将军。”
游击梁凤毕竟是正四品,品轶比陆远要高,因此按照礼法陆远需要先向梁凤施礼。
后者当然也不敢托大,论品轶他是比陆远高,但是如今军队的职属权已经从五军府转移到了地方,陆远才是名义上和实际上的备倭事务指挥官,是他的在台州这里的直属上级,因此抱拳还礼。
“梁凤见过陆佥事。”
梁凤身后还有两人,此刻也紧随其后施礼。
“下官沈翰见过陆佥事。”
“下官裴绅见过陆佥事。”
这位沈翰是台州同知,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分巡副使,全称叫做浙江按察使司驻台州巡海副使,早前被抓的那个知府鲁发忠同时兼任台州巡海使。
简单来说,沈翰就相当于台州的副市长,同时兼任台州军分区副司令员。
彼此认识之后,几人将陆远请进了正堂,而后又为了一个主位的安排浪费了片刻时间。
最后陆远还是坐到了象征主位的左手位,梁凤则坐到了右手位。
寒暄已毕,话及正题,陆远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