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方啊。”
陆远呵呵一笑,随后板起脸来:“你的孝敬钱本官就不要了,但是本官得给你个差事,干好了的话,你以前犯的事本官就既往不咎,还能给你在衙门里谋份差事,可倘若办不好,那便是秋决无阙!”
胡彪又趴下来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委屈。
“大老爷前面还说要恕小人无罪呢。”
“本官说的是今日恕你无罪,没说明日也恕你无罪。”
知县耍无赖,哪里是胡彪这种人能驳斥的。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胡彪纵是天大的委屈也只好垂首,恭恭敬敬请示:“大老爷示下,小人赴汤蹈火也要做好。”
“明天,明天你去找那个叫马、马什么来着?”
“马大奎。”
“嗯,你去找他,你们俩两伙并一伙,做大做强,把这收保护费和开赌档、开娼寮的买卖干到城中和城南。”
胡彪傻了眼:“那可是要抓进衙门里打板子的。”
“谁抓?”
“衙差啊。”
陆远笑了,指向邓连三:“这就是衙差的班头,你问他抓不抓你。”
后者赶忙冲着陆远作揖:“既然是县尊让做的事,卑职不敢置喙。”
胡彪迷糊起来。
“大老爷为何要让小人干这件事。”
“让你干就干,哪来那么多问题?”陆远挑眉瞪眼:“你不仅要干,还要大张旗鼓的干,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跟那些个吏绅老爷们打起来,但是有一点,你不可把本官授意你这件事说出来,你要是敢说,本官就治你一个诬蔑县尊的罪,先拔了你舌头再砍你的脑袋,懂了吗。”
胡彪吓的赶忙捂住嘴,而后口齿不清的点头应话。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了。”
“滚吧。”
胡彪自地上爬起,刚欲跑离又听一声喝。
“从后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