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小吏可不似曹大为有钱,才输了一局,脸上就露出些许肉疼懊恼之色。
不过也是因为输了,抱着翻本的心思纷纷加了注。
陆远则继续同曹大为搭着话:“才开始嘛,这才哪到哪,来来来继续。”
这一局,陆远又是抓了一把大点子,再次通杀。
随后的几局内,陆远是越战越猛,直接将曹大为和几名小吏桌上的银子通通杀净,直让几名小吏面色苍白,悔恨不已。
就这会功夫,他们可都各自输了半年多的俸禄。
当下便有一名小吏不服,竟忘了尊卑,提议让陆远稍等,他回家取钱再战。
“不玩了不玩了。”陆远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看来本官今日确如曹县丞所说,鸿运正盛,不过这人啊得懂得知足,要不然,哪有尽头一说?
你们玩吧,本官同曹县丞出去走走。”
说着话,陆远将赢的银子全部放到桌上,连同着自己带的三十两官银也一并。
几名小吏都愣住了。
自己输的钱就这么回来了?
新知县还多赏了三十两?
“多谢县尊赏赐!”
失而复得的喜悦加上额外收获,几名年轻的小吏无不激动起来,要不是曹大为在现场,怕是都恨不得跪下给陆远磕两个头。
曹大为笑眯眯看着,可眯起来的眼里却带了些许冷意。
这小县令倒是玩的好一手收买人心。
话里话外的还把自己给恶心了。
这到底是不懂事满口胡言呢,还是说有意为之。
胡思乱想中,陆远已经带头走出这间衙房,曹大为只好跟上,同着陆远并肩而行,话也跟着递了上去。
“县尊如今甫一痊愈便锐不可当,这是我们淳安县的福气啊。”
“借了曹县丞的吉言而已。”陆远冲着曹大为玩笑一句:“曹县丞可别怪罪本官赢了县丞的银子啊。”
“额,哈哈哈哈。”曹大为大笑几声:“县尊此言外矣,下官虽然俸禄低微,可区区七八两银子,还是不放心上的,说来还是县尊豪气,三十两官银,就这么赏赐给几名下吏了。”
陆远微微颔首,面露些许倨傲:“三十两罢了,本官在翰林院时,组织一顿诗筵雅聚,那也需百两以上。”
财非权,可在大明朝无权,绝对守不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