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实心钢球,直接把盾车的一尺厚的拼接木板打成了筛子,这些坚固的榆木板材,没有起到任何的阻碍作用就在密集的钢珠雨下,四分五裂,向着周围飞溅,密集的钢珠穿过了木盾横扫了后面的士兵。
一阵噗噗噗的声音响起,一两重的重弹,直接把后面的额士兵打的骨断筋折。人群像是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伏了一大片。
那些持着儿臂粗的树干钉在一起组成的盾牌,用碗口粗的毛竹制作的盾牌的士兵,在钢珠把这些粗制乱造的大盾牌打的稀烂的情况下,被密集的钢雨横扫而过。
一轮齐射之后,五十米到八十米的距离上,潮水般涌上来的乱兵被一扫而空。各个密集的人潮就像被咬了掉一大块,一大块的样子。
叛军的气势顿时一滞,后面的人顿时像被吓傻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眼前一片残肢断臂,肝脑涂地的恐怖场面。地面已经被血肉染红。
但是,迟疑紧紧维持了不到十秒钟,这些人因为恐惧到了极点,而愤怒和发狂。嚎叫着再次冲了上来。
他们踩在粘稠的血液和碎肉的地面上,一呲一滑,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的向前冲锋。他们摔倒了,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继续向前。
董继舒等人都看傻了,没想到这些蓟镇的乱兵居然有这么顽强的意志。
其实,他们意志并不是来源于抢劫的贪欲。而是来源于对朝廷十几年积累起来的怨恨和被欺压的愤慨。
王坤已经再度被吓尿了,他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死死的扒着栏杆。他从这些乱兵的眼中看到了同归于尽的决绝。
这时候,他心里忽然闪过,少年时在信王府读书时,学习过的一段话: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