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吧。”永德帝缓过劲儿,就让薛廖远和庆公公先退出去。
等两人退出去后,永德帝抬手指了指头顶柜子上的匣子,“定安,你打开。”
卫承宣依言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匣子。
永德帝又缓了口气,“打开。”
卫承宣打开,里面放着的是能调动八千禁卫军的禁军令牌。
“皇兄。”卫承宣喉头哽咽。
“皇兄知道你有玄铁营,但这些年国库空虚,户部拨给玄铁营的银子少之又少,全是你自己靠着你娘以前留下的产业养着玄铁营。”
“如今的大晋早已经今非昔比,从先皇那一代开始,大晋就已经被世家蚕食,表面看着四海升平,实际上内里早就已经腐烂了。”
“这些世家盘根错节,这些年即便我们二人联手,也不过只动了他们的一些皮毛而已。”
“你因为流民北上追查赈灾银,我立刻就查了那些闯入曲水流觞宴的流民,他们全都是陈家暗中集结起来,让皇后故意放进宴会的。为的就是让你北上追查赈灾银,以图刺杀除掉你。”
卫承宣早就想到了那群流民的出现不是意外,但流民的出现可以是被安排好的,赈灾银的贪污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他之所以按照他们的意图北上追查赈灾银,就是要借此事收拾那些贪墨赈灾银的官员。
这些官员之中,就算本身不是世家,也是世家的党羽和走狗。
“我这些年遇见的刺杀多了去了,不介意他们多安排几次。”卫承宣并不在意。
永德帝摇头,“说到底还是皇兄害了你。如果当初你说去沧州我没有阻拦,你一直在沧州,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了?”
“皇兄,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我不后悔留在盛都。”
“也是。”永德帝笑了,“你如果不留在盛都,又怎么能娶到长乐呢。”
“皇兄已经替你试探过长乐了,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你的。而且她跟你娘一样,聪明又善良真诚,你与她在一起我也放心。”
“另外,长乐给的五十万两,我也没有冲入国库,而是偷偷派人给你运去了玄铁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