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想起来问我了。”飞雪自然地接过话来,说道:“出于曾经的‘我’和你非同一般的关系,我也愿意据实以告。”
云霄雨专注地看着飞雪听他说话,公子星舒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被他收回桌下,眼神里满是克制住的深邃情绪。
飞雪脸上则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甚至眼中带着一点点厌倦:“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和他并不一样,但你也可以叫我他的名字,这没什么区别,我们……应该是一体的。”
“抱歉,打断一下。”云霄雨说:“你有印象吗?就是之前怎么会突然……”
飞雪想了想,作回忆状慢慢道:“我能回忆到一些片段,应该是玄灵岛一战的开头我败了,然后云沉说,要洗去我的记忆……”
公子星舒一瞬间显得有些激动,被云霄雨眼疾手快按住,示意等飞雪自己慢慢想完。
飞雪回忆道:“好像……是给我喂了一颗药,我中间隐约听见过,这颗药似乎是魔尊给他的,然后我就醒了,接下来我摆脱了云沉的控制,然后制服了他,但最后还没来得及把他吃掉你就出现了。”
云霄雨:“所以……你没失去记忆?”
云霄雨和公子星舒一齐定定地听着飞雪讲,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飞雪没感觉到任何恶意,于是就继续说完自己的想法。
“就是这样,我终究和他不同,所以我是不会履行和你的承诺的。”
云霄雨垂眸端起茶杯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
飞雪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正对面公子星舒的面容,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漆黑眼睛里压抑的痛苦情绪,胸口又开始酸痛难受起来,但这两天这种感觉出现的次数太多,反而令他逐渐适应了,并在回忆时找到了这个病发作的原因。
可能是相思种。
这其实有点儿麻烦,飞雪想,说到底真正喜欢上公子星舒的不是自己,但是另一个“自己”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飞雪在这两天休整的时候也试图搞清楚,所以回到识海里看过,但里面毛绒绒的世界还在,少年却始终没再出现过。
窗外明媚,屋内却很是有些压抑。
飞雪皱眉,忍着胸口的酸痛想果然还是院子里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