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铜没说话,其他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分出两个上前来要帮飞雪将人分开,却不想围观人群里又不知是谁将飞雪也认了出来,说:“哎哟,二狗抓的不也是凌空山的那个谁吗,莫非这回是真的找了靠山?”
飞雪一听额头青筋一跳,恨不得将那说闲话的人揪出来打一顿,但显然来不及了,面前两个壮汉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敌意,手也顿住,其中一个立刻问:“你是他师兄?”
驺二句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立刻喊:“师兄,师兄,快帮帮我!”
“我不认得他。”
飞雪不耐烦了,干脆飞起一脚踢在了驺二句肩膀,一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裤子拽回,可面前的大汉却一下以为他要动手,拳头立刻就挥了过来。
“啊哟哟,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这凌空山的这么绝情的吗,他什么人啊这么装。”
“什么人?他可不得了,入得好多人的帐,抢了好多人的道侣呢……”
赌坊周围闲人实在是多,但飞雪充耳不闻,几下弯腰前冲,躲开一道拳反扭住冲上来的大汉手臂一抬,立刻就把大汉放倒了,随后如法炮制又放倒一人后,一直没说话的方铜忽然鼓掌道:“好功夫!”
“飞雪,你是飞雪对不对?”方铜朗声大笑起来,飞雪将人放倒后架势未收,皱眉看去,见方铜一挑眉,挑衅看了他一眼,大声道:“既然你保这小子,我今日就不找他的茬了!之后决赛我再好好收拾你!走!”
方铜说完一吆喝,带着那几个爬起来的大汉又回了赌场。
飞雪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哆哆嗦嗦道谢的驺二句,没好气的扒开人群走了。
等飞雪终于来到公书非面前时,躺椅上的公书非慢腾腾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路上遇到些麻烦。”飞雪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周围有人看见他在议论,立刻找到声音源头恶狠狠瞪过去一眼,那处的两个女修一溜烟跑了。
公书非睡眼惺忪地坐起,刚好看到飞雪在飞眼刀,立刻清醒不少,好奇道:“怎么?你又要传什么流言了?”
飞雪回过头来与他狐狸一样看好戏的神情一对,心里不得不感叹公书非实在是过于敏锐了,但他也不是来给狐狸提供谈资的,就没回答公书非,而是一摊手要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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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消息呢?”
“哎,我知道你很急,不过你先不要急。”
公书非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一反常态主动对飞雪说道:“来,跟上。”
飞雪不疑有他紧随其后。
公书非领着飞雪直接坐上了他的法器纸鹤,很快就离开了集市往空中飞去。
飞雪觉得这熟悉的场景他似乎刚经历过,实在没憋住问公书非:“你也要和我做朋友?”
“嗯?”
“……你要带我去哪?”飞雪立刻改口,往常公书非与他交易信息,最多也就是当场找个僻静拐角降下隔音罩就完事,这一回过于不一样,莫非……飞雪心凉了半截,急匆匆问:“你得到的消息是好是坏?公子出事了?”
眼见原本坐得好好的少年激动得支起半个身体,公书非赶紧摆手让他坐下坐好,说:“哎你不要急,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哪儿有什么好坏,只不过在给你消息前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做,做了,我才能告诉你消息。”
飞雪之好又坐下,满脸怀疑地看公书非,公书非被幽幽看了一会儿,不得不妥协道:“好吧,先前既然没约定要做额外的事,这次我便再补你公子星舒剑侍的消息如何?”
“一言为定。”飞雪应下。
纸鹤越飞越高,穿过云层后眼前忽然出现一座巨大宏伟,漂浮于空中的建筑,四五个阁楼矗立,白墙掩映,云雾如流水流淌,绿松掩映其中,无数黑白二色的星机阁弟子或乘鹤,或乘纸折法器往来其间,却是星机阁浮空驻地——方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