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当时宸星明醉酒醉得厉害,飞雪不好乱念了名字,索性病急乱投医,直接取出了一块黑玉蟠龙佩递过去,干巴巴说道:“这是明,宸星明在我们回山时送我的玉佩……哦对了,我还有他前些日子送来的信。”
谁知女子看到飞雪拿出的玉佩后,瞬间就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孙晓红连忙坐去了床边安慰,谁知那女子哭得越发撕心裂肺,嘶吼的言语间依稀能听出“明郎”二字。
飞雪无措地与孙恬对视了一眼,见孙恬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飞雪先出了屋子去。
屋外暴雨未歇,大黄跟了出来,孙恬叹息一口气往半干的屋外墙壁上一靠,捉着大黄的两只爪子把狗子拉起来,想了想才对身旁的飞雪讲起女子的事情。
“她……在来的船上时就情绪不太稳定,经常自顾自的哭,哭完就又好了。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我想她之后会对你说所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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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压下心中不安与焦虑,点了点头问:“我……一会儿先带她回我住的洞府吧,那边有多余的房间,也宽敞得多。你们要不要一起来?这样阿灰也能有个在家躲雨的地方。”
孙恬把大黄放下地,扭头笑盈盈看过来,出声调侃道:“结了道侣入了大宗门就是不一样,你这么成功,会让我忍不住也想去找个高贵的仙子入赘去呢。”
外头天气恶劣得紧,黑沉沉压着心中的闷气,飞雪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孙恬竟然来开玩笑话,一下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现在还有心情与我贫嘴。”
孙恬认真道:“哎,我说的真心话嘛,不只我,我师父应该非常希望可以像你这么成功,而且我合理怀疑他能男女不济,老少通吃……”
“臭小子!下大雨不知道来给师父送伞,还敢在背后说坏话!”
雨幕中远远传来声断喝,孙恬一下如个鹌鹑吓得站直了身,下意识左右环顾准备跑,奈何院子实是小,还没迈步出去雨幕里孙齐的影子就杀到了面前来。
“师父,哎,师父!”孙恬捂着耳朵往飞雪身后一躲,孙齐原本气势汹汹的脸见到飞雪后僵住,满腔怒火化为哼得一声,终给孙恬留下点脸面。
飞雪行礼,说道:“多谢孙前辈将人平安带来,实在感谢,若前辈不嫌弃,我做主,诚心邀请贵门派来凌空山第三峰的洞府住下,在海岛之上也有个舒适的地方休息。”
孙齐一听神色就变了,最后一丁点怒火也不见,哎呀一声后开始笑容满面地推脱起来:“这位道友怎生客气,小门派也不过我和我徒儿以及数只灵宠而已,那能让道友费心。”
飞雪心思还惦念着里面的人,懒得多想,见门主推脱,又礼貌问了一遍,孙齐依旧推脱,只不过眼神总往孙恬身上看。
孙恬摸了摸鼻子,站在飞雪身后装没看见也没开口。
这件事飞雪总共问了三遍,都遭到了拒绝便不再打算问了,心想这门主也不像孙恬说的那般爱攀附关系,怪不得孙恬也做事颇有分寸。
“孙前辈果真是高风亮节之人。”飞雪赞叹道:“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强求了,不过里头的那位姑娘毕竟是个凡人,稳妥起见我还是将她带走,嗯……欢迎你们随时来探望。”
孙齐还在等飞雪问自己最后一遍就答应,一听这话就愣住了,接着就见白发少年掏出了六百颗灵石放在自己手中作为谢礼,又与自己行了个潇洒的剑礼。
最后直到飞雪和孙恬带着女子重新骑上狼背,亲自目送二人离开的孙齐也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师伯?”
孙晓红也来送,扭头见孙齐失魂落魄,出声安慰他道:“您别担心,孙师弟性格坚韧,不会轻易受到招揽就去了别的门派抛下您不管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孙齐在凄寒的雨中一个哆嗦,终于生气地对孙晓红大吼一声:“我巴不得他不回来了!臭小子!”
被骂的孙晓红骇了一跳,顿时十分理解的点点头,上前拽住老人家的胳膊,说消消气消消气,我扶您进去喝喝茶,不过今日,最迟明日,孙恬办完了事一定就回了!
听完孙晓红的话,孙齐只感觉眼前一黑,心里呐喊:他和门主的两个弟子怎么都这么木楞!日后门派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