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及亲戚一场,能帮则帮,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掏空我全部的家底。
婆母,你扪心自问,每个月光是府上的日常开销,以及给你看病抓药,哪一次不是花费了几千两银子?
上次在寺庙门口遇刺,我拼死保护你,却不幸挨了一刀,险些要了命。
到现在,我还落下了心绞痛的毛病。
其实我这伤没有几年好活了,要想续命,需要名贵罕见的龙骨血。
这种药材只有皇宫中才会有,哪怕是侯爵府也得耗费一半的家产。
可是你们却装聋作哑,一直瞒着我病情真相,还一心盼望着我早点死,好侵吞我所有的嫁妆,来满足你们的私欲。
二房和三房,每个月都会出现新的幺蛾子,以各种借口和理由,从我手里拨款过去救急,却从未还过一文钱。
你们顾家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顾卿宸满脸震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莫非大夫为她诊治的那日,她其实早就醒了。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杀人未遂的犯罪感。
“宋晚吟,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宋晚吟眸色一沉,反问道:
“怎么?你害怕我知道什么?”
顾卿宸被问得一时咋舌,之所以匆忙想要迎娶江揽月进门,就是因为她命不久矣。
一旦宋晚吟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这侯门主母之位,自然就落在了江揽月的头上。
到那时,宋晚吟便毫无用处,扔了她,就像是扔掉一张废纸般容易。
宋行舟夫妇俩,万万想不到,顾家会使用这般卑劣的手段,想要对宋晚吟谋财害命。
“侯爷,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还敢草芥人命。
你身为朝廷命官,蔑视王法,实在是太可恶了。”
“幸好我家晚吟福大命大,要是她真有不测。
宋家第一个饶不了你们,势必要让你们顾家身败名裂。”
顾家长辈们蠢蠢欲动,纷纷指责宋晚吟的种种不是,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宋晚吟转脸命甜橙和卫嬷嬷,将这三年来,府上的账本全都拿来,上面记载着收支明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一月十日,二房做生意亏空,前来讨要银子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