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长老的牙齿都掉光了,说话都有些漏风,含糊不清道:
“宸哥儿,听说你以前立下了显赫功勋,回京后叩辞封赏,只是向陛下请旨迎娶平妻。
既然你不要封赏,就足以说明家境殷实,底气十足,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按理说,光是先帝爷和陛下赏赐给侯爵府的产业,那都是非常丰厚的。
怎么轮到你这一代,这么快就挥霍一空了?”
东长老年事已高,眼花耳鸣,枯瘦如柴,但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光是端坐在上,就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此时无声胜有声。
面对四位长老的责备,顾卿宸的脸色非常难看,并不敢忤逆他们,唯唯诺诺道:
“长老们,变卖部分家产这件事,晚辈有苦衷。
这一切全都是晚辈的原配发妻宋晚吟一手造成的。
她嫁入侯爵府三年以来,膝下无所出,天生善妒,无法容纳别的女人。
为了报复我,报复整个侯爵府,她垄断了府上的经济来源。
还害得我母亲的眼疾复发,支走了经常为我母亲治病的名医。
逼得侯爵府走投无路,被她随意拿捏住。
她想让晚辈服软认错,并且把侯爵府的家产划分到她的名下。
明摆着她的野心十足,想要吞并侯爵府的家产,把我们置于死地。
四位长老如若不信,大可向二位叔父,二位婶婶询问真假。”
北长老沉思片刻,捻须道:
“依你之言,你是迫不得已才想要变卖祖业的?
这个宋晚吟就是罪魁祸首,故意想要把你逼上绝路。
想不到这个区区的小女子,居然还野心勃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南长老不解的问道:
“那三房钱庄之事,烨哥儿怎么说?
对了,我们都来这么久了,他人去哪里了?
如此怠慢长辈,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顾卿宸恭恭敬敬的回答:
“四弟犯下大错,已经被禁足,眼下正在宗祠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