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侯爵府一日比一日混乱,太夫人眼下无依无靠,只能硬着头皮接管府中内务。
好几年没掌家了,再加上她的眼疾越来越严重,完全就是个睁眼瞎。
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盘算着想将掌家权交还给宋晚吟。
太夫人三天两头的跑去松柏苑看望顾卿宸,不是哭诉便是哀叹。
“宸哥儿,为了能让我多活几年,你就服个软,认个错吧。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又不让旁人知道,这不丢人的。
我老了,没有能力和精力再去管府内这些琐事。
总不能掏出我的棺材本,来维持府中庞大的开销。”
顾卿宸整日面对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烦意乱,宽慰道:
“母亲,儿子宁可去找伯爵府借银子,也绝不会向宋晚吟伸手的。”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顾卿宸好在有习武的底子,卧床休养了一段时日后,终于能勉强的下地行走。
江揽月贴心的为他准备了武侯车,还连夜为他缝制了一张柔软的垫子,方便他坐的舒服点。
“卿宸哥哥,以后你想出门透透气的时候,我就可以这样推着你出行了。”
顾卿宸心头暖暖的,牵起江揽月的纤纤玉手,发现上面有了冻疮,心疼不已:
“揽月,这些时日,我听说你总是往外面跑,是不是伯爵府上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每次你出门的时候,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江揽月的神色躲闪,抽回了双手,安慰道:
“卿宸哥哥,我没事的。
不过,昨个儿伯爵府确实派人前来传话了。
母亲希望我能尽快回去,以免被我父亲知道,让他老人家多心。”
顾卿宸想着她确实也出来够久了,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来日方长。
“好,那我送你回去,这样我才能安心。”
他早就想找个契机,能够前去一趟伯爵府,看能不能借到银子,先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