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宸脸色骇人,下意识的攥紧了腰间挂着的紫燕双飞玉佩,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宋晚吟,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已经嫁进了顾家,那你的嫁妆自然也就属于顾家了。
到现在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吗?”
宋晚吟嗤笑一声道:
“顾卿宸,是你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三年来我为侯爵府填补了多少亏空?
你母亲三天两头生病,还患有眼疾,光是看病拿药,就要几十两,甚至几百两。
还有你的仕途之路,少不了人情世故,处处都是需要用银子打点一二。
不仅这些,就连你那两个尚未出阁的妹妹,一个弟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是要添置金银首饰、胭脂水粉,就是要出去跟狐朋狗友喝花酒去。
每日府上几百口人里里外外的花销,吃穿用度,一座金山都不够败的。”
侯爵府表面风光无限,实际上就是一座空壳子,府中上下全都是赖以生存的寄生虫。
自从老侯爷去世之后,家产几乎都被这几个不孝子女给败光了。
为了重振侯爵府,这才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她,连哄带骗的娶回了府上,成为侯门主母。
这三年以来,她的嫁妆全都用来填补侯爵府这个大窟窿了。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子,并没有动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一个小匣子。
那可是留着救命用的。
顾卿宸一把扯下了腰上的紫燕双飞玉佩,扔还给她,没了耐心道:
“宋晚吟,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
你至于在我面前算得这么清楚?
自从你嫁入顾家之后,掌家权都交给你了。
府中的大事小情也全都由你做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亏你还是太尉府的嫡女,向来知书达礼。
怎么变成凡事斤斤计较的市井小民了?
我对你一忍再忍,唯独在生孩子的这件事上,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你不要背负上一个善妒的骂名。”
宋晚吟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想不到这三年来,自己所付出的真心,全都喂了狗。
侯爵府就是一个吃人窑,专门喝人血馒头,狼心狗肺的东西。
要不是身为太尉的父亲,为了保家卫国,以身殉职。
她也不至于没了娘家这座靠山,在顾家如履薄冰的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