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阁下,您似乎有话要说,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让我听听您想说什么吧。我不得不承认,您的行为让我觉得非常有趣。”
陆远冷笑:“收起你那一套虚张声势的把戏吧,玄枵!”
李桃没有震惊或者震怒,她靠在王座中,双手成塔形支着下巴:
“说下去,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玄枵?这可是你最亲密的战友啊!哈哈!”
陆远怒不可遏,但最后还是冷静下来,逻辑缜密的分析。
“从一开始我就不太相信你,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尝试引导我的行为。尽管你的方式很巧妙且不着痕迹,但在细微的地方不符合逻辑。”
“你告诉我想要还魂,第一步是调查自己的死因,第二步是找到俞正让他想办法。”
“那时候我的灵魂刚刚苏醒,思维混乱,很容易轻信挚友的建议。”
“你引导我前往调查榆树号,实际上当时我确实信了你。但是通过飞吟的电话抵达飞将号茶水室时,我做了一件多余,但对于我来说很正常的事情。”
“我先打电话给我在神州的父母,我想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毕竟外界只知道我生死未卜,我担心父母得到消息后伤心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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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两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妹妹的电话也没有打通,所有神州的电话都没法打通,包括正在北极天镜的俞正。无论我用什么线路,都无法打进神州的电话。”
“我当时就意识到,神州因为未知原因,已经切断了所有对外通讯。尽管那时我不明白为何如此,但至少我可以确定一点,我一定无法及时找到俞正,更别说什么还魂了。”
“我那时还以为,你只是恰好不知道这条情报,本打算回来跟你说。但紧接着在榆树号上的调查,让我意识到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我在榆树号时,意外通过数据传输回到极光号舰桥。灵魂可以通过数据流移动你居然没告诉我,这么关键的点不可能遗漏,除非你是故意为之。灵魂的规则是你告诉我的,实际上你只告诉了我一部分。你应该有办法自由进出这间未知船舱,但你一直以要接电话的借口留在此地。”
说到这里,李桃插嘴问道:“那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呢?”
陆远答:“因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但你害怕我随意移动发现真相,所以必须牢牢的控制我的行为。”
李桃不置可否的笑笑,陆远嘲讽:
“还不愿意承认吗?那就让我来理一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22日下午2时17分,黄泓将黎炜轰杀成渣,并同时被玄枵夺舍感染。”
“黄泓本应监督极光号开展对榆树号的搜救工作,但是他却在第二天8时乘坐小型穿梭机迅速离开,这很不合理。”
“唯一的解释是,黄泓发现了什么。中品战修黎炜能够凭直觉意识到程建延有问题,那么危险直觉更敏锐的高品战修黄泓,一定能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
“他立刻飞到飞将号,寻求我的帮助。在生死关头,只能相信我们这群同伴。”
“很不幸,他无意中将玄枵带到了我面前,这正是玄枵的目的。控制了神州议长,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瓦解神州,就像祂当初瓦解玄枵联合政府一样。”
李桃噗嗤一声笑出来:“既然你说我是玄枵,而且已经夺舍陆远议长,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要在这里和你扯淡呢?”
陆远目露寒光:
“因为你根本没有成功!”
“防止被玄枵夺舍的唯一办法,就是在夺舍成功之前自杀。”
“我的尸体出现在这里。”陆远看向完全密闭的环境,“恐怕是我在临死前故意将自己藏在这里,目的是为了将你关在这里。”
“我临死前的电话。”陆远看向尸体手中握着的手机,“是下令神州彻底切断通讯,那时我应该通过种种证据意识到你可以通过数据流转移位置。”
“现在,神州恐怕早已远离,只有飞将号和极光号还在原地。一旦神州的玄修找到玄枵的弱点,他们会很快回来。”
“可惜的是飞吟。”陆远想起自己的爱妻正在苦苦寻找自己,不禁神伤,“我可能没来得及打第二个电话,那时的我精神已经完全混乱,只剩最后的意志从内部摧毁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