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一脸无奈,“我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吗?这可是唐沁悠的婚礼,裴老太太还刚醒,我怎会在婚礼上跟那群人过不去,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谢家的人会不会来砸场子。”
余林呵了一声,“他们才不会砸场子,说到底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做了亏心事,自然怕被揭穿。他们怕被亏心的人翻旧账,如果可以,他们也希望这些事能一笔勾销。”
季虞听完,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行了,资料给你了,我可要下班了,师傅,拜拜~”
余林气得差点翻白眼,心中暗骂:这也太不像话了!好歹他还是队长,一个下属竟然比他下班还早,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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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内,气氛异常微妙,仿佛一片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涌动。
当谢海踏入谢家时,家庭会议正在进行,这一幕如芒在背,令他格外刺眼。
谢老爷子稳如泰山,端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而谢光则冷眼旁观,谢月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攥起。
谢海怒发冲冠,质问谢光:“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谢光拍案而起,气愤填膺:“你反倒来问我?你为何不问问那老婆子安得什么心,将我女儿藏匿十年!让我白白伤心了十年!”
“伤心?”谢海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我没记错的话,裴淼淼的坟墓多年来除了爷爷,谁曾祭拜过?况且我在国外那些年,你也从未向我透露过,我还有个妹妹。若不是我回国后爷爷告诉我,恐怕我到今天都被蒙在鼓里。”
谢光怒不可遏,吼道:“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堪?你果然一直没把我当父亲,和你那母亲、你那婆婆一样,对我一点尊重都不谈。”
谢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隐瞒婆婆还活着的消息,即便裴淼淼是婆婆强行带走的,即便这是她的错,可我毕竟还有个婆婆。你为何对此只字不提?”
谢光冷笑两声,语气中带着怨愤:“咱家出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你别忘了,你在国外所学的一切,皆是我倾心培养,与唐秋凤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