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默然，她又问道：“星神会自己杀死自己么？”

镜流问完有些后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镜流没想到白苓会说：“会，但，不是星神杀死星神，而是命途。我走的越远，越能感受到命途对自己的拉扯，星神定义了命途，则理应掌控命途，然万事万物本就不全，故而有时，命途能决定星神。”

白苓继续说道：“因其不全，所以即使无私利他如药师，药师做不到真正的丰饶，毁灭曾言要毁灭一切，自然包括自己，但他做不到，做不到真正的毁灭。”

镜流被这信息量巨大的一句话震惊到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越是靠近星神，越是容易被星神所同化，除非自己够强，能够一举超越星神，否则，自己就是星神的一道影子。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虚无。如此看来，星神也会被自身所阻拦自己的行为，星神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妹妹，你说，我做的这一切，有用么？”镜流又问道。

“有，于仙舟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星神来说，戏剧一场。不仅是你，也是我。我不会劝你放弃诛灭药师，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永远都是你的妹妹。”白苓温柔的答道。

镜流默然，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险些杀死同泽，危害仙舟，在自己堕入魔阴前夕，是妹妹救了自己，自己迷茫的时候，是妹妹安慰自己。

“谢谢。”

“放心去做吧，只是，记得和我说一声，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好带你回家......”

“........我也好带你回家....”镜流喃喃道，“清商，小识，带我去玉阙吧，我要亲自和她告别。”

清商和小识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出了镜流眼里的决绝，于是答应道：“镜流姐姐，我们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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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府】

景元下棋的手抖了一下，和他对弈的彦卿有些不解的问道：“将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