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幕在邹长宁的眼前笼罩下来,他的耳边响起时笑的声音:“不要逃避,去改变它们。”
光茧将他完全笼罩的同时,那个喜庆的房间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周围的场景显得更加逼真了。
一桌子的亲戚都在热热闹闹地吃着饭,邹修齐和几个年长的亲戚则在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家里几个孩子满屋子的乱窜,窗外时不时响起烟花炮竹的声音,就连电视机里也传来了春节联欢晚会那熟悉的音乐声。
邹长宁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自从毕业后进入军部,他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回去过年了,如今这些熟悉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竟然让他有些分不清了,现在到底是哪一年。
邹修齐坐在桌子的主位,笑呵呵地放下手里的酒杯:“长宁啊,你不是跟教练学了一套拳吗?来来来,给长辈们表演一下。”
邹长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尴尬地缩成了一只鸵鸟,来了来了,每次过年的保留节目,都会让他来表演。
他都多大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表演节目的命运。
等等,他……今年多大了?
邹长宁的目光扫过自己身上崭新的棉袄,以及明显还不到一米七的身高。
耳边传来了三姑六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长宁这孩子过完年就十五了吧?”
“十五岁还没长到一米七,我看以后悬了哦……”
“哎哟,你说这孩子成绩好有啥用?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孩子估计是接不了他们家老邹的衣钵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们家长安就大方很多,长大了保准比长宁有出息!”
……
原来他已经十五了,十五岁身高还不到一米七,加上性格少言寡语,每次父亲看到他都会失望地摇头。
比起他,父亲似乎更喜欢他的弟弟宁长安。
邹长宁刚想起宁长安,就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五岁男孩从房间里面蹦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邹修齐的怀里:“爸爸,爸爸,你看我叠的小飞机!”
说着宁长安将纸壳折的飞机高高举起,模仿着飞机滑翔起飞,嘴里还发出了“呜——”的配音,惹得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是啊,比起他,长安更加开朗活泼,也更加讨长辈的欢心。
小时候他也曾嫉妒过长安,如果他也能像弟弟一样就好了。但后来他慢慢地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每个人也注定走上不同的路。
父亲不看好他,没有关系,亲戚们都觉得他考不上军校,也没有关系。